少府,粟特人管粟特事,这是多少年的规矩,不然要我们这些祆正做什么。”
一个粟特躲在后面嚷嚷道:“是啊,该交的税我们一文没少交,该服的徭役我们也没少服,连小小杂税都没短少过,城主府不该再管我们的事。”
“本官在跟三位祆正说话,谁在多嘴?”
“明府息怒,他们不懂事。”
“你们别再说了,明府自有明断。”
“三位,城主府以前有没有管过你们的事?没有吧。今日为何要管,刚才我城主府行官余望里说得很清楚。”
崔瀚决定先礼后兵,顿了顿,接着道:“鉴于多少年来约定成俗的规矩,本官可以补充一句,待徐少府查清来龙去脉捕获真凶,可把杀害米法台的贼人交由你们惩办,或由我城主府按粟特的规矩惩处。”
已经很给面子,很有诚意了。
徐浩然见他们不为所动,提醒道:“明府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三位意下如何。”
“徐少府,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啊。”
“徐少府,眼前这情形你又不是没瞧见,我们三个说了不管用。”
“唉……与其左右为难,这个祆正不做也罢。”
三个老家伙你一句我一句,东拉西扯,就是不配合。
闻讯而至的粟特人越来越多,其中很多是带刀的武士,崔瀚不禁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