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与董瑁开口。
“虎娃的被褥也不知用何制成,很是暖和,竟一觉睡到此时,虎娃去了哪里,怎么没见到他啊?”
听着蔡邕开口闭口虎娃,董瑁也不由笑了,不过还没等他开口,穿的跟个小粽子似的董白却小手高高。
“白儿知道!”
“虎娃叔叔与阿娘一起回家了!”
“……”
蔡邕一阵无语,董瑁却无多大异样,伸手邀请老人走向阁廊尽头的厨房。
“虎娃回城寻些长辈,商议下为阿娘送行的事情,夫人也有些事情要寻岳父,有虎娃护着,夫人也能安全些。”
蔡邕微笑点头,说道:“在雒阳时,老夫就听闻虎娃在临洮的威名,有那小子在旁护着,想来是没人敢招惹的。”
“呵呵……”
董瑁笑道:“私下里,虎娃一直言先生是真正的敦厚仁德君子,先生话里有话,可是有损先生的君子之名。”
蔡邕一阵错愕,又轻笑摇头道:“虎娃若真是个实诚娃娃,那也不至于让这么多人头疼了。”
“呵呵……”
董瑁嘴里呵呵轻笑,头却轻轻摇动。
“许多人头疼……不过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量罢了。”
蔡邕一愣,董瑁却不愿意解释,笑道:“虎娃的独家秘制羊杂汤是临洮一绝,来了临洮若不尝一尝,绝对是一大遗憾。”
见他不愿多说,蔡邕也不多言,他在雒阳时就一直听人言,说董虎是卖羊杂汤起家的,对那羊杂汤竟也有了些期待。
蔡邕吃了一碗羊杂汤又来一碗,吃的额头冒汗,但这老头见多识广,竟吃出羊杂汤里有花椒、生姜、肉桂……一些香料,对一碗有滋有味的汤水才两文钱很是诧异,别说汤水里的香料了,就是如此滋味的盐水,那也不是两文钱的汤水有的,更何况里面还有羊杂肉块。
询问了,董瑁也只是笑笑,并不愿意透露董虎的商业机密,但老人显然也不在意这些,他更在意董虎的军中事情,比如……佣兵。
这边,蔡邕吃的满头大汗,那边李府厅堂内十余人却无一人开口,李氏把董瑁的话语说了一遍,昨日李胖子还面色苍白、冷汗直冒,这才过了一夜,就又变了样。
李宽的儿子,李氏的兄长,陇西郡南部校尉李全此时正一脸阴沉看着李氏。
“这种哄骗小儿的把戏,也就能哄骗了你!”
“哼!”
李全心下恼怒李氏,重重冷哼后,又转身向李宽抱拳。
“爹,那虎娃来了临洮后就一直不消停,每日都有人前往虎口堡询问佣兵的事情,那虎娃不是贪图佣兵便宜又是什么?”
李全话语说罢,厅堂内十余人纷纷点头,他们是知道不少人前往虎口堡,想要让董虎重建佣兵营,但董虎一直没有答应。
在董虎记忆力里的世界中,一些国家不是没有佣兵,但没有一个国家是将佣兵当主力军的,就是因为佣兵不是荣誉兵团,是纯粹的以利益为主的军队,而这是极为危险的。
董虎在获得河湟谷地后,就没有再打算重立佣兵营的打算,除非天下真正大乱后,能让他夺取能够安置兵卒的田地,否则他不会继续招募佣兵,所以他才一直躲在邬堡内,情愿为婶娘糊纸马纸牛,也不愿意见一些人,只让手下人去招待。
可是,无数人前往虎口堡,这在李家一干老人看来,他董虎就是想与李家争夺临洮的民望。
看着十余个老人点头,李宽犹豫了,他是亲眼见识过佣兵是如何胆大包天的,就在犹豫不决时,县令孙营抱拳一礼。
“老大人,孙某觉得虎娃话语是有些道理的,不若……不若谨慎些,先取消那些人丁税、更赋税……”
“老东西,你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去岁我李家损失了多少钱粮?”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