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冷的话,还是得神器热水袋才能过下去啊。”
刘益守感慨了一声,将怀里用瓷器做的,里头装满热水,外面套了一层皮裘的“热水壶”放到了崔瑶兰的被子里头。
“科技改变生活哦。”
刘益守对着完全呆住了的崔瑶兰眨了眨眼说道。他的脸上带着顽皮的笑容,和白天的不怒自威判若两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怕冷呢?”
崔瑶兰用被子遮住脸,小声的问道。
“因为我也冷啊。”
刘益守叹了口气,将手伸进崔瑶兰的被子里。碰到那个暖烘烘的“热水壶”,他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说道:“冬天赖在床上不起来,再抱着一个热水壶,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啦。”
“刘都督……阿郎真是个有趣的人。”
崔瑶兰带着羞涩说道,并未介意刘益守将手伸进自己的被子里。
“一点也不有趣,说是个可怕的人才对。”
刘益守将手抽出来,坐到床边,轻轻抚摸着崔瑶兰的秀发。这一次,她没有反抗,很温顺的任由着对方来抚摸自己的长发。
“你的未婚夫,是我杀的,应该说,是我七年前的时候,带着人去抓走的。”
听到这话,崔瑶兰有些懒散的身体立刻就僵直了,甚至还有些哆嗦!
她很难想象如此俊朗温和的人,会说出这样一个事实。
“当初,我奉尔朱荣之命,在洛阳城内搜捕朝廷重臣还有他们的亲信。当时拟定了一份名单,其中,初稿是我写的,卢柔是后来尔朱荣加进去的,但最终人还是我去抓的。
如果你要怨恨这些年的受到的苦难,大概可以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一生行事只问本心,并不觉得亏欠于谁。唯有那一次,或有无辜之人死于我手。”
刘益守满是遗憾的说道。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崔瑶兰长叹一声,双手将刘益守抚摸自己头发的手抱在怀里。
“如果我今夜扔下被子就走,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没有魅力,对男人毫无吸引力?”
“大概有点点……诶?”
崔瑶兰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你看是这样吧?所以我说不知道要怎么跟你相处,因为你以前受了那么多委屈,我不想再伤害你。”
刘益守对着崔瑶兰眨了眨眼说道。
“阿郎真是……”崔瑶兰无言以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个深坑一样,自己已经跌下去,连叫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天起来,给你兄长写封信,就说我深夜入你闺房,与你相谈甚欢,亲密无间,坦诚相对。这样,你就可以松口气了吧?”
听到这话,崔瑶兰一脸古怪,因为她发现如果真这样写,貌似都是写的“事实”,只是会给崔士谦无限遐想。
“确实是可以松口气了。”
崔瑶兰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眼中也有了希望的神采。
“你看,多笑一下就美了,不是么?”
刘益守将手掌从对方怀里抽出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这位崔娘子一眼。对方好像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澹。
“好了,快睡吧。”
刘益守站起身就要走。
“阿郎……不睡一起么?以前还没有男人碰过我。”
崔瑶兰壮着胆子询问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
刘益守忍不住低声呵斥道。
崔瑶兰面色一僵,却听刘益守继续说道:“睡一起我怎么忍得住,我又不是宫里的阉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瑶兰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似乎这六七年来所受的委屈都随着笑声飘散而去。
“好了,信记得写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