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几个甲士抱着晁错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
,他们才反应过来,急忙拔出了长剑,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的神色很是不安,惶恐的看着众人,再三大拜。“请诸君莫怪!”
“我并非是存心对晁公不敬,这是张相的命令,要我将晁公打晕带回!莫怪!莫怪!”
晁错的属官们此刻也是有些茫然,这样的状况,对他们来说也是第一次,正在办公,忽然有一伙人来当着他们的面将主公打晕绑架带走,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啊,而对方确实有张左相的印章,他说的是实话,晁错连九卿都不是,张相倒是有权将他抓走,只是这带走的方式.....真是独特啊。
一时间,这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看着那年轻人将晁错带出了这里。“不亏是陛下麾下的鹰犬之首啊,这行事作风,简直就是...”
“现在该怎么办呢?”
“自然是去告知申屠公!”
在属官们忙碌的时候,年轻的官吏却带着晁错急急忙忙的朝着长安赶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晁错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他看了看左右,随即发现自己被紧紧捆绑着,正在马车上,他仰起头,就看到了那个憨态可掬的年轻人,此刻正毕恭毕敬的坐在自己的身边。
“混账!!你是要谋反吗?!”
“我乃大汉尚书令,你怎么敢如此袭击我?!速速将我放了!!”“晁公!这都是张左相的命令,我是不敢放了您的!”
“张不疑为什么要绑我?!”
“左相下令,要我将您带回,若是您不愿意,便将您打晕捆绑,然后带回去。”
晁错沉默了片刻,随即吼道:“我说了我不去吗?!!”“快将我放开!!”
“你这厮,问过我了吗?我都没有说话,你就打!!”“我绝不饶了你!!”
这一路上,晁错都是在愤怒的嘶吼着,可这年轻人并不理会他的恐吓,很是恭敬的服侍着他,可无论晁错说什么都不愿意松开他,他甚至愿意亲自帮着晁错吃饭,排便,却是不愿意将他松绑。
晁错骂了整整一天,骂的都有些累了。
“如今这里有六位甲士,我又不善武艺,你就是将我松绑了又如何?我跟你去长安!!将我松开!!”
晁错的语气都变了很多,甚至已经有些商量的感觉了。
那年轻人认真的看着晁错,“晁公有大智慧,大才能,乃是深受陛下宠爱的贤臣,我没有什么才能,中庸之人,若是松了绑,怕是您会想法逃脱,您无武力,智谋却是超群,故而不敢放!我也不会相信您的话,否则便会轻易为您所欺!!”
晁错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双眼,他这番话说的是那么真诚。
晁错都真的不知道,该谢谢他如此高估自己,还是该悲叹自己居然落在这么一个大傻子的手里。
“张不疑从哪里找到的你这么一个大才?”“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石建,乃是太学出身..”
“石建?水衡都尉石奋是你什么人?”“乃是我的阿父!”
晁错顿时反应过来,水衡都尉石奋是负责货币的一个官员,他因为姐姐嫁给了高皇帝而成为了官员,却没有什么才能,晁错曾因为货币之事去找他,要求他告知今年的铸币情况,然后这厮愣是将所有官员召集,翻出以往的目录,——查证,然后告知,这让追求高效率的晁错勃然大怒,训斥他为“无能之臣”。“原来是他的儿子!!你这是为你的阿父复仇啊!就因为我曾训斥他!”
石建急忙摇着头,一脸认真的说道:“不敢,阿父曾对我说,晁公大才,自己是万万不如的,晁公的训斥是对的,经过您的提点,都尉府找到了更快的检验办法,他一直都很想拜谢您,还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