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看了白焕一眼,“这几年的地方学政一直在亏空,户部虽连年补亏,奈何仍然捉襟肘,这几处的学田,是官办下的,而是之前为了支撑私学,恩赏给几大书院的土地,杨伦在杭州的时候,书院清苦,逢乡试在即,学生们也诚惶诚恐,实在不忍收田,以就搁置了。”
贞宁帝道:“们没有人提出异议吗?”
“有,当时白尚书是反对的。”
“张次辅呢?”
此问一出,白焕禁抬了头。
贞宁帝端起茶杯道:“怎么说。”
户部尚书虽然不解皇帝为何会刻意问起张琮,但也嗅到了一丝太寻常的气息,声音跟着慎重起来 。
“张次辅……当时到没说什么。但知后来的阁议……”
“陛下,老臣来回禀吧。”
贞宁帝就着茶盏一举,“阁老请讲。”
白焕站起身,年岁毕竟大了,坐久了陡一起身,头便有些发晕。
“阁老坐着说便是。”
“老臣无妨。”
说完喘了一口气,“杨伦是老臣学,老臣明白他对地方学政一直有心,以当时老臣也赞同暂时搁置学田,至于张琮,对于新政一直有疑虑,这一两年担着文华殿的事,老臣与在新政上议得多。”
贞宁帝搁下茶盏,“们二人之间,这是有隔阂啊。”
“是,老臣有罪。”
贞宁帝笑了一声,“这样于国事好。”
说完顿了顿又道:“们内阁下去议,从翰林院的讲官里,提一个人上来,充张琮在文华殿的职。”
“陛下。”
“说。”
“老臣能问一句‘为何’吗?”
贞宁帝看了一眼就放在手边的蒋氏罪书,“朕的儿子还小,书嘛,朕觉读得纯粹些好。”
“是,老臣受教。”
贞宁帝摆了摆手,对户部尚书道:“该写的策论继续写,荆州就不说了,如今……秋闱也快放榜了,杭州的学田该清就清。”
正说着,胡襄禀道:“陛下,张副使到了。”
贞宁帝抬起头,“们散吧。”
“臣等告退。”
白焕与张洛在蒋贤妃跪之处擦身而过。
张洛走进内殿,还未行礼,便听贞宁帝道:“过来,把这个拿下去看看。”
“是。”
“跪着看。”
“是。”
张洛抖开蒋贤妃的罪书,在他看的时候,贞宁帝并没有说话,直到张洛错愕地抬起头,才对他说道:“清波馆封了这么多日,查的是什么。”
张洛伏身道:“清波馆的人招认,是承乾宫的宫人将《序》送到馆厂刻印。”
“既然如此,为何没有拿问承乾宫的人。”
张洛直身道:“回陛下,因为臣尚有疑虑。”
“说。”
“宁妃娘娘身在蕉园,由锦衣卫守卫,除非承乾宫与锦衣卫私下有交,否则,娘娘的东西,是递出来的。以臣以为,这是一篇假《序》。”
“认为是杨伦写”
“臣最初,是这么认为的。”
“呵呵。”
贞宁帝冷笑了一声,赫然提声道:“那现在呢?”
张洛重叩,“臣定将此事查清!”
贞宁帝摇头道:“朕也想看看,朕还能信谁。”
“臣不敢辜负陛下。”
贞宁帝低头看着道:“朕准了皇长子就清波馆一事问讯,查明之后,自己去向禀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