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怨频生,滁山,湖澹二院以为继,此行乱地方学政于当下,大逆先帝仁道于天威之下……”
整篇奏章并不长,通政司的司官抑扬顿挫,也只念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
奏毕,司官重回班列,丹墀下人出声,连一声咳嗽也听不见。
贞宁帝道:“把奏章呈上。”
邓瑛将奏折呈上金台(4),满朝文武的目光皆追着他上阶的身影。
贞宁帝抬手,接过奏章,侧面对殿陛门楯间的大汉将军道:“带他下去。”
带刀的校尉应声而出,将邓瑛押下了金台。
皇帝在御座上翻奏疏,忽唤了一声杨伦。
“杨侍郎。”
杨伦出班行跪,叩首应:“臣在。”
贞宁帝抬奏疏示向他,“你为何有与户部众臣联名。”
杨伦伏身道:“臣曾以‘秋闱在即’之名,阻清南方学田,今日事发,臣有不可避之嫌,是以不堪与内阁联名,在此案查明之前,还请陛下,许臣于朝外待罪。”
贞宁帝笑了一声,“这是跟朕辞官。”
杨伦叩首道:“臣不敢。”
贞宁帝道:“此不实,阁老病重不堪杭州之任,你此时要在朝外待罪,即罔顾己职,深负朕恩。”
“是,臣知罪,臣失言,请陛下责罚。”
贞宁帝又将玉阳唤出班列。
“尚书,朕这联名书上也有你的名字,刑部部议过了吗?要拿哪些人查。”
玉阳道:“回陛下,刑部大狱中的傅百年,需重新提审,另外,杭州知府,以及解运司吏皆需解入刑部。”
贞宁帝沉默了一阵,敲御座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