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买的,我买了三包,我自己留了一包,给了殿下一包,这包给你。”
“婉婉你爱吃甜的东西吗?”
“以前不喜欢,但现在很喜欢,生活就是要甜甜的。”
说着踮起脚,用手沾了沾邓瑛嘴唇上的饼屑,“回去吧,殿下今日不太舒服,我就不出承乾宫了,我明日备一些东西,嗯……药,衣物褥子什么的,给阁带去。”
邓瑛道:“婉婉,银钱够使吗?”
杨婉笑道:“你放心,清波馆经营地很好,以后你想吃什么,穿什么,我都给你买。”
“我不要。”
他一本正经地拒绝杨婉,模样憨有些可爱。
杨婉迎着晚风望向他,“邓小瑛,每日坚果要吃,麻糖也要吃,面也要吃,跟我在一块,就是吃吃喝喝的,不管有没有钱,不管别人怎么对我们,我就是要该吃吃该喝喝,花钱治病,好好养生,我赌你能活一百岁。”
她说完冲邓瑛比了一“一”。
“我回去了,上了药,你一定要慢点走。”
了二月二,天气开始回暖。试在即,各省应考的举人汇聚京城。
东街后面的昌和巷一向都是考生落脚的地方,此时各客栈都是人满为患,礼部不已,只向皇帝奏请,在鼓楼后面临时搭建棚舍,供迟来的考生临时租住。
滁山和湖澹两书院的考生,大多都住进了棚舍。
虽然还在二月,棚舍的气味却不大好闻,考生们都坐在外面的场院温书,有几人从考市回来,一脸失落地说道:“今年怪啊,这考市上竟没什么人。”
“听说清波馆把书经生意做到昌和巷的客栈去了,考市自然就冷了。”
“据说宽勤堂今年储的墨不多,都留着印些哥儿姐儿看绘本去了。”
“难怪,我说怎么就清波馆一家热闹呢。”
场院的人道:“也怪我们进京晚了些,不然也能在客栈安安心心温书。”
“安心温书?今年就算安心温书,我看也没什么意思。”
众人抬起头,见说的是周慕义。
“白阁住持了十年的试,如今在厂狱受尽折磨,今年的两位总裁(1)一在外头喊阉人干爹,一是从浙江上来的,在我们家官声极差,也是走通了司礼监的门路,地方上上了么多折子弹劾,都没弹劾了他。如今这二人坐镇,我等清贫,能这京城权贵之后,争了多少。”
一席,说众人握书沉默,人群中忽有一人道:“君父目障,纵阉狗当道……”
此一出,忽见场院前站出一队锦衣卫,其中一校尉抬手朝众指道:
“将句,是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