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吾弟之尸,为厂臣所收,今葬于中官,我上香之时,都会感念厂臣之恩。厂臣,宋云轻曾是内廷女官,虚读十年书,却只思自保,我今日在此直言,只因我信您杨婉,杨婉说,这天有冤沉,有雪得昭,公道尚在,我们一有开口的一日。”
“是!”
人群之中的周慕义高声接道:“我亦虚读十年书,不识君之良心。滁山湖澹千余田产,厂臣分文未取,还俸禄散尽,撑我南方私院。我等轻狂,不识别君礼,显丧命于秋考之前,幸得厂臣杨婉姑娘相救,才有我等今日。邓厂臣,救命之恩已不知何日能谢,当年道上相逢,你举镣我,是不是想像您一样。我周慕义今日答您,此后不论世道如何,吾等皆愿同您一样,以清正之心赴官政,不惧污秽,守住本心,和光同尘。”
说完,亦抬手作揖,向三揖。
而后屈膝行跪,高声道:“翰林院庶吉士,滁山书院院生周慕义,跪送厂臣。 ”
此话说完,宋云轻亦伏了身,高声道:“厂臣,云轻跪送你!”
陈桦也随声道:“督主,我也跪送你。”
邓瑛无声而泪,不住地摇头。
差役恐异动,上前摁住。
白焕喘喝道:“根本就不会反抗,不得羞辱啊!不得羞辱啊!”
此声一出,人群中亦响起了附声。
御史看着刑台的情景,忍不住走到齐淮阳面前道:“齐大人,眼这情景,我必要入宫回禀陛。”
齐淮阳抬手止住,“再等一刻,我写章,你亲自带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