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虑不得举盾了。
于是,第十一波箭雨落下,箭雨之后,那舰船上救火的士卒们,十停里去了五六停,余下的那些,个都是各个带伤。
“传令,艨艟回返。”
“所有士卒,准备跳船,莫要坏了我吴越男儿的名头!”舰艇上的火势被扑灭之后,眼看着
黄河,乃是四渎之一,四渎者,江河泾渭,其名为长江,黄河,泾川,渭水。
江河清浊,泾渭分明。
自这浮生天地诞生以来,其间之年月,不可估量,但任由日月轮转,沧海桑田,江河泾渭这四渎,却始终是贯穿于当中,滋养着这天地当中的无穷生灵。
这天地当中,日月会交替,星辰,会轮转,但独独江河泾渭这四渎,却是亘古不变,是以,这天地当中,那被四渎贯穿,同时受到四渎之水滋润的汉帝国万万里疆域,才是被称之为,中原,其意为,居于天下之中的原野,乃是这天地的最中心。
黄河,自西向东而行,将这中原大地,呈一个几字行,将中原大地隔开,黄河之外,是各大诸侯的封地,而黄河之内,便是这中原腹地,最为富庶的司隶之所。
而在司隶的背后,则是幽并等苦寒之地,越过幽并,便是汉帝国的不世之敌,匈奴。
也即是说,一旦幽并边塞有失,那天子所在的长安,便是直面匈奴的最前线。
匈奴,幽并,司隶,黄河,以及之后的,各大诸侯领地,便是由此形成一条直线。
从长安到黄河,太攀虽然是一路直行,但也花费了整整五天的时间。
寒露之后四日,太攀从长安出发,再五日,方至黄河之畔,而这个时候,已然是快要到了霜降的时节。
帝国大军,以及七王的军队,便是隔着那波涛滚滚的黄河,遥遥相对。
在袁盎到了黄河之畔以后,一则是为了避免大军扰民,二则是为了避免被七王的斥候,看清大军的虚实,是以,到了黄河之畔以后,袁盎便是率军在水边立下了新的营寨,五万大军,除开少部分的探马斥候,其他的,都是收入了这营寨当中,日日夜夜,操练不休。
而七王大军,每每有渡河之举,袁盎都会亲率大军,迎于阵前——到黄河之畔三十余日,袁盎已然是亲身经历了大小之战十二次,通过这十二次的战争,袁盎已然是收尽了大军军心。
黄河之畔,易守难攻,黄河之上,波涛滚滚,便是没有任何的敌人,想要渡河而过,也无异于是一场生与死的历险,更不要提,如今乃是大军阵前,七王一方,艨艟樯橹,才一下水,汉军一方,便已然是收到了消息,然后率军相迎。
是以,自开战以来,虽然七王大军有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但渡河十二战,每一战,七王一方,都是损兵折将,难寻战果。
仅有的三次,虽然有士卒,成功的踏上了黄河对岸,但在大军绞杀之下,这些侥幸渡过黄河的士卒,也是很快便被清理干净。
因为这缘故,叛乱的主导者和发起者,吴王刘濞,这些时日,已经是发了好几次脾气,军中的将领,也是被斩了好几个,是以,此时七王一方的士气,也是有些衰落。
不过,尽管如此,七王一方的军士们,对于战争的胜利,却依旧是抱有无穷的信心。
太攀到来的时候,正好是七王一方,再度进行了一次试探性的横渡黄河,数十艘艨艟走舰,朝着从黄河的另一头,缓缓而来,在黄河的波涛之下,艰难的调整着方向。
那操船的,显然都是好手,数十艘舰艇,有大有小,又长又短,舰艇上所载的军士,拒马等等,也各有不同,但那数十艘舰艇,却是在黄河的浩浩波涛之上,排成一条笔直的线。
而在黄河的这一头,帝国大军,也是早就得到了消息,袁盎带着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