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卡笔,引出血泪灵草精那淡青色的命运线。
早在出发前就打好腹稿的他,毫不犹豫,快速写道:
西灵河边,三生石畔。
彩雾云霞,日照璀璨。
时有绛珠仙草一株,受赤霞宫神瑛侍者日日以甘霖灌溉,得岁月绵延。
时间一久,便脱了草木之胎,化而为人,修成女形,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餐迷情果,渴饮灌愁水。
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恩,故郁结着一段愁绪意缠-绵。
因此,当神瑛侍者选择下凡投胎之时,她也一道下凡,愿以一生泪水偿还昔日灌溉情。
随着那人高马大、狗里狗气的神瑛侍者用扎孔矿泉水瓶对生有珊瑚珠一样果实的小草泚水,倒悬在天边的淡青长河也缓缓飘出一个个气泡。
快速闪映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又在那绛珠仙草决定转世投胎的时候,轰然散开。
只依稀见得一座座房屋在这盛大识海里拔地而起。
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攒出一片有山有水、亭台楼阁的园林胜地。
画面推进至房屋,气质儒雅、长相清隽的探花郎在产房门口焦急等待。
直至一声婴啼响起,草木之气四溢,方解满心担忧焦虑。
三十多岁始得一女,他自然是万般珍惜,便为孩儿取了个极美的小名……
黛玉
纪年以念力挥笔,在空中书写。
黛玉出生后一年光景,母亲贾敏又为她生了个幼弟,只是才活到三岁,就夭折了。
只剩这一个独女,父母对她自然更加爱惜。
因见她仙灵俊秀、不似凡品,便请来贾雨村为她开蒙。
只是这样一家三口温馨和乐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她的母亲便因病离世。
贾母怜她无人依傍教育,便将她接到自己身旁养着。
……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身高一米八的“大脸宝”笑呵呵道。
黛玉也很是惊奇,只觉“在哪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
只是这位颇具眼缘的小哥,装人还没几分钟,就发起癔症。
“什么蠢物,连人之高低都看不出来!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
这是原书中“大脸宝”对《宝黛初见》一节做的收尾,的确是十分符合他人设的经典桥段。
只是不适合纪年。
他虽然“偶尔”不当人,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有那么一会儿工夫,比谁都像人。
就比如现在。
哪怕只是演戏,而他手上的“通灵宝玉”也只是八爷遛狗时在酒店人工湖边捡的石头,他也不愿重演这小孩闹剧一样的戏码。
多败好感啊。
于是做了些微调整。
“玉”照摔不误,只是这一切的导火索变成了由“幼年白子良”“倾情出演”的宝玉庶弟贾环。
小姑娘不但没被吓到,还看了场热闹。
“老爷!老爷!真不是我撺掇他摔玉的啊,他使坏!他使坏啊!呜呜呜!”
看着他被谢文渊模样的贾政一顿竹鞭,直打得皮开肉绽、哀嚎连连。
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纪年也有些于心不忍,便从英台那借来探灵相机,找好角度,拍了张照。
“就让这张照片,作为尖刺,时刻刺痛我的良心吧。”
纪年一抚脸面,压下微挑的嘴角,将照片仔细收了起来,以后说不定能用到。
……
与此同时,在命运长河的加速推演下,祠堂那边也结束了“贾文渊”痛打“贾子良”的戏码。
时间快速跳转。
在贾母的照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