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渐渐长大,与宝玉的关系也十分友爱亲密,可谓言和意顺。
直到小姑娘十岁那年冬底,父亲林如海病重,表哥贾琏便送她到扬州照看。
直至次年九月初三,其父病逝,葬在苏州。
她便在守灵二月后,随贾琏回京,自此长居贾府。
一年时间眨眼而过。
次年元宵,元春省亲。
以“颂圣应酬”之名,令众人作诗。
在原剧情中,宝玉连作三首,而那最后一篇《杏帘在望》却是黛玉替他作的,便成了元春嘴里的“前三首之冠”。
言及其不管是技巧,还是立意,都要比前三首高明一些。
于是……
“可都有了?”
当体态窈窕、娇柔俊美的小姑娘向他柔声发问,纪年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一首没有,妹妹你都帮我做了吧。”
“……”
小姑娘应是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不由一愣。
片刻后,两弯笼烟眉微蹙,露出略带嫌弃的表情:“白天才吃了你们屋一点茶,晚上就来使唤人了。”
“妹妹有‘咏絮才’,若能为我作诗,娘娘定要夸我‘进益’了,老爷一高兴,也要少打我板子。”
“这般大的本事,我看合府上下,也就妹妹一人了。”
纪年满肚花肠,几句话下来,连“心较比干多一窍”的林妹妹都有些招架不住,不由心生欢喜。
可还是说了句:“哄人的话比诗还流利漂亮,也不知是为哪个姐姐妹妹准备的词,用我身上了。”
说完,还轻轻“哼”了声。
只是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地拿起纸笔,模仿他的笔迹,以钟王蝇头小楷在一色去油纸上作诗。
之后盛上去,果然得了元春嘉奖——夸人的词自然也是纪年编的。
然后他又以“贾宝玉”的身份,恰到好处地夸了几句,将这沾点傲娇的小姑娘哄得满心欢喜。
也是老坏种了。
……
省亲结束,元春觉得大观园空置可惜,便下旨让宝玉及群芳住进去。
之后又经历黛玉葬花、共读西厢、闻牡丹亭、吟葬花词、端午大吵、手帕传情等节,宝黛爱情开始萌芽。
至次年八月二十一,海棠诗社成立。
林黛玉得号“潇湘妃子”。
无论是在秋爽斋做海棠诗,还是在藕香榭写菊,都有压盖群芳的表现。
又一年,刘姥姥进大观园,她十分难得地一解愁绪、大笑开怀,乐得直扶桌子,连呼“诶呦”。
却也因过于高兴,一时忘形,乃至于念了些引异议的诗句,并因此受到宝钗劝导。
二人的关系也由此变得十分要好。
之后又发生许多事,黛玉身体越发不好。
而那表面看上去一片大好的贾府,也在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下,逐渐走向末日、崩塌。
终于,这天大观园抄检。
虽有惊无险,黛玉却愈觉不安,乃至做出“冷月葬花魂”等万般凄凉的诗句。
……
又两天后。
宝玉因思念“遭忌被逐、抱屈夭亡”的丫环晴雯。
便以其死后做了“芙蓉花神”为想象空间,写了一篇名为《芙蓉女儿诔》的至情悼文。
黛玉这时从花影中走来,提出修改意见。
这时她的脸色已十分难看,日渐消瘦的身躯也有些摇摇欲坠。
虽说知道这不过是场戏,但经历了这横跨“十年”的模拟,纪年此时多少也有点入戏了。
便想象着“子良哥牺牲”的场景调动情绪,低垂着眼帘,缓缓地念:“茜纱窗下,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