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而他的余光则在关注着将领们如何排座。
只见唐世勋的亲弟弟唐世绩笑呵呵地请王秀荷去坐右首第一把椅子,而童英、白老二和白老三则神色各异地在旁笑而不语。
王秀荷自是笑吟吟地推辞,毕竟唐世绩乃是唐家军的二把手,且兼管整个后勤部,而童英不仅是参谋部的参谋长,且还代唐世勋兼着镇抚部的事务,他俩理当坐在右首第一和第二把椅子。
但王秀荷并未去坐第三把椅子,而是吩咐亲兵营统领仇大刚去重新搬了一张椅子来,摆放在唐世勋的上首主位之右侧,她神色平静地端坐于椅子上,毫不在意主帐内数十个将领们的异样神色。
当王秀荷就坐之后,唐世绩、童英、白老二、白老三、吴志坚和袁得胜等主要将领分坐左右,另有各营的正副千总与正副把总们则坐在其后的几排椅子上。
“呵呵呵,有意思。”官兵千总赵烈对坐在他右手边的骑兵左营统领袁得胜笑道:“唐家军开会居然还让个娘们来参与,赵某还真个是第一次见着这等新鲜事呐?”
赵烈的嗓门本就不小,加之他不过是来‘耍耍’的客人,且他那性子又火爆得很,哪见得惯一个妇人来参与军事会议?
骑兵左营的统领袁得胜昨日傍晚才由泷泊镇赶回门滩军营来,他和陶统领的骑兵右营在二月初十便开拔南下参加道州攻略,而今两营的骑兵皆停在泷泊镇一带。
袁得胜之所以赶回来是得到了童英的急信,因赵烈乃是东安陈副总兵麾下最精于骑战的将领,是以童英让袁得胜速速回来与赵烈交流骑战心得。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昨个夜里袁得胜可是陪着赵烈去对岸的门滩东码头好一顿狂饮,两个骑将之间的交流便是从黄汤下肚开始,且两人直从昨个夜里喝到今日破晓。
因此袁得胜不晓得王秀荷于二月初十之后在零陵城内外搞出了多少大事,于是他哂笑道:“赵兄有所不知,王夫人可是咱唐家军的财神爷,咱们各营还得靠她‘老人家’来发军饷不是?”
“哟!”赵烈故作惊诧地瞪大豹眼仰头笑道:“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嗯,财神爷理当供着,理当供着啊!”
柳大钧、唐世绩、童英、白家兄弟和秦九等人见这俩货居然当众取笑王秀荷,纷纷闭口不语坐壁上观,他们皆清楚王秀荷的权势之盛与手段之狠辣,但他们都是堂堂七尺男儿,谁乐意被个妇道人家给压着?
朱雀营的营将官吴志坚和营内千总顾厚生等将领亦是端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对于王秀荷的所作所为,吴志坚昨晚就听顾厚生讲过许多。
虽然吴志坚也不满王秀荷居然好意思搬张椅子坐在世勋公子之旁,但他也清楚这主帐内除了他的朱雀营以外,其他各营皆会随世勋公子北上,届时他吴志坚便是这零陵县境内兵权最大之人。
而王秀荷既管着军债事务所又是公子的枕边人,且她还抓着财权,八面玲珑的吴志坚自然不会像袁得胜那般当众扫了王夫人的脸面。
王秀荷则如唐世勋一般垂首看着自己手中的小本子,没人发现她那如水的深邃双眸之中一闪而逝的寒光。
这时,坐在白老二身后的蒋擎天却重重地冷哼道:“不知所谓!”
此四字一出,主帐内的大多数将领皆心头暗笑,有好戏看了!
袁得胜和赵烈的脸色顿变,虽然赵烈的性子火爆,但他此时又没喝酒,这做客人该有的礼数他自然也懂得,因此他只是阴沉着脸却并未开口骂蒋擎天。
而袁得胜又如何能忍一个千总讥讽他不知所谓?但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于是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白二哥,你便是如此教手底下人的?”
白老二已是气得在心中破口大骂,他一听蒋擎天说这话就晓得会给他惹麻烦,但蒋擎天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