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山是奇峰,水是碧水。经过千百年好水沁噬的石灰岩,形成了千奇百怪的喀斯特地貌,很是让人沉醉。
原始的自然美,可不是描眉涂唇人工雕琢,这是车水马龙的余州无法相比的。
好看的地方都转了转,饭桌上油灯下,章江燕表现的都很可人。
可邬先贵总觉得她清澈的大眼睛后边,隐藏着些许悲苦。
回到余州后,邬先贵不敢向以前那样大胆了,家里偶尔让章江燕去,他在余州有名的猴子山,连绵不断的城中村里租了一套房子。
据说他们的爱巢收拾的很清雅,在那里,邬先贵和章江燕两人都很很放松惬意。毕竟是两个人的小家吗,敝帚自珍!
邬先贵满意啦,可他感到章江燕很忧郁。每次见到他,都孩子般的扑到他的怀里,仰着小脸,撅起小嘴等他的狂吻。
邬先贵他每次离开时,她都会从后边抱着他,用脸在她后背上蹭,三番五次的拖延他离开。
是的,邬先贵上班后,爱巢里只剩章江燕自己,起舞弄清影,犹如关在笼子里的小鸟。
寂寞,还是寂寞。寂寞背后面章江燕还有说不尽的苦恼……邬先贵能给的钱完全可以满足她生活的需要,可家里的钱的饥渴如何处理,这样能长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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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病更加重了,小弟弟上学急需用钱,母亲说是要到浙江去打工,其实是为一个暴发户去代孕。
大妹妹初中没上完,已经辍学闯世界,她的磨难不会少。
想到这里章江燕心里就针扎的一样,霍霍的疼。邬先贵来时还好些,暂时的欢愉让她疯狂,忘记了家里的困苦。
当她独对四壁的时候,章江燕就不由的神色黯然,心里充满愧疚:自己是家里的长女呀,不替家里分担责任,独自享乐,如何对得起亲人?问邬先贵索要吧,一是他对自己真心的好,实在张不开嘴;二是章江燕明白了,邬先贵的缸里就是这么多水,刮舀的水太多,不是水源枯竭,就是缸壁破损。就算是坏了良心,也不能杀鸡取蛋啊!
颜由气养,神由心生。时间长了,章江燕原先光洁细腻的,如同煮熟的蛋白样的皮肤,竟然生起密密麻麻的蜘蛛纹,脸上满是晦气。
邬先贵心里揣揣,章江燕虽然没说什么,但她的忧郁,憨子也看得出来。
邬先贵意识到,鸟儿是不应关在笼子里养的,这样长久下去章江燕会得病。
邬先贵抽尽量多的时间陪她,经常带她参加朋友聚会,尽可能多的为她攒钱,并把越来越大的滚雪团的数目告诉她。
章江燕这时并没有多少话语,只是有些贫血的嘴角咧咧,算是笑着感激。
其实,很聪明的章江燕,没有坐以待毙,她在谋划自己收入的路子。
期间,邬先贵给我说过章:江燕的妈春节后就离开了家,她在浙江打工。具体地址不太清楚,章江燕恍惚间,好像听说是代孕。给一个小老板生个儿子才回家。她家乡太穷了,村里现在盖了不少楼房。章江燕家的新房刚打好基础,没钱再盖。春节时去她家,村里外出打工的女人,就她带回去的钱少。
我明白邬先贵给我说这些,有些化缘的意思。可作为一个国有企业的工人,我们的工人能开上基本工资, 就是阿弥陀佛,哪里拿得出闲钱自主他保养女人?就算是业务费吧,如何走账?不知哪天纪委的又找到了头上。
在我这里邬先贵无法得到赞助,他只能从那些通过他的调度,拿到过工程得到过好处的人那里化缘。
只是,那些老板在没拿到工程时,一个个慷慨仗义,挥金如土。可是那些冲着金钱去的老板,随着纪委监督力度的加大,各种制度的不断健全,通过贿赂办事人员,获得暴利,已经不太容易。何况,在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