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一定也是贵人。就比如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县长的闺女,咱俩结婚了,我是你的贵人。但是在我的眼里,我的小笨蛋才是我的贵人,我遇到了一个帅气、善良、懂得感恩,知道上进,又愿意为我付出的男人,难道你不是我的贵人吗?贵人从来不只是仕途上的提携,贵人是情感上的相互扶持。就比如李叔,他帮你和孙友福,是因为拿你们当自己孩子,看着你们的成长对他来讲就是最大的回报。
回味着晓阳说的话,有些深奥,想到深奥,我又给晓阳说起了钟毅书记,刘副县长和满江部长在高粱红酒厂谈话和张书记主持开今天党政联席会的事,不比不知道,这当领导别的不说,必须先有文化和水平。这县里几个领导就算了,但是这张叔和吴乡长,也都是出口成章,让人刮目相看。
我说晓阳,假如今天你要接话,要先背一首带酒的诗,你能接得住吗?
晓阳说道:咋接不住,这带酒的诗还不简单。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做伴好还乡;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酒浓春入梦,窗破月寻人……
听着晓阳一首又一首,这晓阳每背一首,我都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李朝阳,你除了会喝酒,你还会干啥?
我说,晓阳,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在这里背古诗,你的枕边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显得我很多余。
晓阳抚摸着我的耳朵说,对对对,不背了不背了,这在背天都亮了,咱们换个话题,你不多余不多余,咱们讨论一下基本国策在基层的落实。
第二天,幸亏不上班,睡到了十一点。起了床,晓阳说道:“昨天钟书记拿柳集和安平比,同样是两个乡镇,咋柳集和安平的差距会那么大,虽然都穷,但是柳集穷得彻底,安平还有仨瓜俩枣五家乡镇企业。钟书记走了,这杜书记就组织我们也开了会,要求我们每个班子成员,年底前必须搞一家小乡镇企业,朝阳,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把安平的地毯技术推广到我们柳集”。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你说这办酒厂不可能,毕竟有配酒的方子在,那是人家孙家压箱底的活,但是这织地毯,我觉得不复杂,也好上手,只要解决了场地问题,就好办了,毕竟这织地毯无非是熟能生巧的事”。
晓阳说道:“那你说怎么织这地毯,又怎么卖这地毯”。
我说,“这怎么织简单,你只要派几个人到我们安平去学习,学好了之后就到你们柳集去织地毯,我觉得地毯没什么技术含量吧”。
晓阳一边刷着牙,一边说,“吃了饭,就去你们安平地毯厂”。
什么?晓阳,这今天星期天,咱今天好不容易放松一天,还要去地毯厂?
晓阳刷着牙,没有理我,漱了漱口说道:“咋,昨天晚上你放松得不够呀,这星期天就不干革命啦?”
下午,我们就到了地毯厂,对于这辆省城牌照的吉普212,地毯厂的老杨已经十分熟悉了,这车是晓阳的二舅淘汰下来的车,晓阳的二舅算是改革开放第一批先富起来的人,生意做得不大不小,这辆车用不到就给了晓阳的二哥,晓阳的二哥开了半年,就开回了县城老家。晓阳就给截了和,这二哥和晓阳只差一两岁,感情最深,也最疼晓阳,就把这省城牌照的车留了下来。
知道晓阳是来学技术,老杨也没有保留,带着晓阳参观了一圈。晓阳说,自己想去试一试,就上了机,在熟练工的带领下,拿着一把小刀,学习着辨认线的色号,晓阳在机器上坐了一个小时,硬是没学会。
老杨说:“邓乡长,你这没摸过针织女红,自然是学得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