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正常情况下,这地毯学习一天,就能上手,但是要想成为熟练工不容易,至少要半年。”
晓阳说道:“如果我们柳集要想建个地毯厂,杨厂长,到时候你一定要支持”。
老杨说:“邓乡长您放心,这朝阳乡长这么支持咱老杨的工作,别说这是公家的事,就是凭我和朝阳乡长的私人感情,这忙我也帮定了”。
晓阳说:“那就先谢谢杨厂长了,哎,对了,杨厂长,这地毯厂没啥大的技术含量,为啥咱安平不扩建。”
杨厂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朝阳乡长,邓乡长,我说实话,你们别生气,咱这厂属于乡镇管的集体企业,这企业咋个管咱这地区我知道的都五花八门。这要进厂当工人可不容易,招用工人,必须在指标之内,咱这乡里做不了主,还要给县里报备,参加招工考试,这想来的人多了去了,但是都来不到。假如不是这个限制,咱们地毯厂早就可以扩大规模了,盖上几间房子,就能上七八台机器,但是政策卡在那里,没有办法。你们柳集要搞,邓乡长,说实话,不是打击你的积极性,很难搞起来,毕竟是有政策的”。
晓阳说:“这政策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杨厂长,你们就没有想过什么办法吗?”
杨厂长说道:“办法是想过,但是干不成,你说现在很多个体户也可以办企业,如果这地毯厂,变成私人的,他就可以不受限制,想扩张就扩张,想招多少人就招多人,但是,咱这是乡镇管的集体企业,就没有了办法,现在也好,每年给乡里交个一两万,这乡里靠咱这笔钱,能办不少事,这乡里的代课教师,就指望着咱这几家乡镇企业,要不娃娃们还上啥课”。
听完了地毯厂老杨的介绍,晓阳就没有了那份热情和冲动,确实,当时乡镇企业管理我们那里还没有完全地放开,用工问题是我和晓阳都没有考虑到的,这工人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虽然不是国有企业,但对待集体企业上,地区还是过于保守了。
辞别了老杨,晓阳说既然时间还早,就去老家找大嫂去放羊。
我说:“这事没办成,咱还去放羊”?
晓阳一脸深情地看着我说:“你是羊,我也是羊,这羊不放咋成?这事,咱不急,朝阳,再难的事都有解决的方法,这难与不难不都是咱们的主观判断。就比如考试,在艰难的题也有的学生做得对,对做对的人来讲这题就不难。那反过来看,简单的题也有学生不会,这对他们来讲,这题就难”。然后笑着说道:“我看这事比你李朝阳娶媳妇简单多了,这三条腿的蛤蟆是不好找,这四条腿的李朝阳我还是认识一个。”
到了李举人庄,家里并没有人。问了邻居大婶,说是都去了大嫂的鸡舍忙鸡的事,我们大嫂买了上千只鸡。
我和晓阳听了,都一脸的惊愕,上千只鸡,大嫂怀孕,大哥教书,这鸡父母能喂得了?
到了鸡舍,路上不断地有人打招呼,对于这个县长家的闺女,大家再看已经不再像看猴子那样稀罕,毕竟这个县长家的闺女,在田地里放羊的场景实属夸张,晓阳那放羊的劲头,别说县长家的闺女,就是村长家的闺女都干不出来,就比如大嫂。我知道,晓阳放的不是羊,她放的是自己,羊不过是她野地里撒欢的道具。
到了鸡舍,大嫂拿着一根棍子,正指挥着王家几个哥哥和大哥向阳帮她整理鸡苗,晓阳看到鸡舍里满是小小的鸡苗,又想放飞自我,来上一场老鹰抓小鸡,只是碍于王家的几个大哥在,还是保持了一个基层干部的基本休养。
与王家几个哥哥打了招呼,他们自然应当知道我也成了安平的副乡长,毕竟王家大爷作为王庄的村长,干部大会那天是来开了会,还专门与我打了招呼,几个哥哥对我倒也是热情了不少。晓阳还是忍不住,抓了一只小鸡在手里把玩,走到了大嫂的身边,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