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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时间,转瞬即逝。
这几日里,虎威关和左前寨的战事也是愈发激烈。
武成乾调集了所有攻城器械,对虎威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猛攻。关墙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断壁残肢随处可见,无尽的哀嚎声与厮杀声传遍整个战场……
而前寨那头,慕容烈同样不计代价的发动强攻。吴青峰自是拼死抵抗,寨墙之上,每一寸都染满鲜血,攻守双方,凡战死者,很快便会被风雪所掩埋。
这日清晨,风雪终是小了些,稀薄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一缕微弱光芒。
徐平身着织锦软甲,外罩墨色披风,站在沙盘前持续推演。
忽有亲卫匆匆跑来,声音颇为急促。“启禀大将军!营外有一神秘人求见,自称是武成乾派来的密使!求见大将军。”
徐平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武成乾的密使这个时候前来多半没憋什么好屁!沉吟片刻之后,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有点意思,带进来。”
“诺!”
亲卫领命而去,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引着一道身影前来大帐。
帐内地龙烧得正旺,与外头的冰天雪地判若两方世界。沉香袅袅,氤氲于香炉四周,将满帐的书卷气染上几分清雅。
徐平斜倚在铺着玄色貂裘的软榻上,手中摩挲着一枚羊脂白玉佩。玉佩上雕着栩栩如生的云纹,触手温润,显然价值不菲的珍品。
“哈啊……”打了个哈欠,他将目光落在眼前的舆图之上,眉头微蹙,似是在思索什么,又似漫不经心。
直到来人掀开帐帘踏入其内,带来一股凛冽的风雪寒气,徐平才缓缓抬眸。“哦?!来者却是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秦嗣,见过徐少保。”来人一身灰布短打,头戴毡帽,帽檐压得极低,完全遮住眉眼,只露出一截线条紧绷的下颌。
“呵呵呵!你见到本少保为何不跪?”徐平侧目望去,对方衣衫沾着雪沫,身型挺拔,带着武修特有的沉稳,虽拱手行礼,动作却干脆利落,丝毫不见半分谄媚之态。
“互利在于诚意,殿下差草民来此,便是摆出态度!倘若徐少保在意此类虚礼……”话未说完,秦嗣便欲屈膝。
“免了吧!”徐平目光淡淡扫过对方,指尖依旧在玉佩上摩挲,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虎威战况惨烈,武成乾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徐少保明鉴。”秦嗣抬头,露出藏在帽檐下的双眼,不光锐利,还透着几分久经沙场的狠辣。“知少保屯兵上凼,静观虎威战局。殿下特命草民前来,为少保送一份大礼。”
“大礼?”徐平先是一怔,旋即嘴角噙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本少保倒是颇为好奇,不知令主的大礼是何模样?呵呵!莫不成是虎威的城关大印?!”
闻言,秦嗣非但不惧,反而朗声一笑。笑声低沉浑厚,带着几分豪迈:“少保说笑了!城关大印需得少保领兵去取。
而我主奉上的这份大礼,自然能让少保事半功倍。”说罢,他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卷用油布层层包裹的密函,双手高高举起。
一旁侍立的亲卫见状,连忙上前接过密函,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这才转呈上去。
徐平慢条斯理的放下玉佩,接过密函,指尖捻着油布的边缘,一点点拆开。
油布里层还裹着一层防水的油纸,拆开油纸,一卷墨迹未干的信纸赫然在目。他缓缓展开信纸,目光扫过其上的字迹,显然是武成乾亲笔所书。
笔力遒劲,带着几分迫人的气势。
密函之上,字字句句都透着诱人筹码:只要徐平肯立刻出兵,与之大军里应外合,除了早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