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的条件,另赠黄金五万两,粮草三十万石,助稳固基业。
更甚者,武成乾还许诺,日后徐平谋取大梁政权,他愿出兵相助,共分大梁江山,结为永世之盟。
“好一份厚礼。”徐平将密函卷起,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清脆的“笃笃”声响。“你主倒是慷慨!怎么,武成乾就不怕本少保北上之后反戈一击,与顾应痕联手,将尔等大军尽数覆灭在虎威关下?”
听闻此言,秦嗣脸上笑容不减,语气却愈发笃定。“徐少保乃当世枭雄,又岂会行那出尔反尔、自毁声誉之事?
再者说,殿下与少保,本就是同路人。顾应痕狼子野心,欲篡取大梁江山,吴青峰愚忠死守,更是冥顽不灵!此皆少保问鼎之路的绊脚石也!
现如今,虎威已是强弩之末,顾应痕粮草不继,士卒疲敝。吴青峰困守青岭,断粮之后援军更是久久不未。
殿下与慕容将军率大军日夜猛攻,关墙早已千疮百孔,只需再添一把火,便能将这坚不可摧的天险夷为平地。
少保明鉴,如今只需挥师北上,内外夹击之下,破城不过是旦夕之间。届时,少保与我主同时取利,岂非两全其美?”
徐平沉默不语,目光落在密函之上,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他又怎会不知虎威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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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从虎威传出来的消息,就像雪片一般飞入上凼。
顾应痕的求援信一封接着一封,言辞一次比一次恳切。从最初的倨傲强硬,到后来的妥协退让,字里行间满满都是催促。
更别提吴青峰,早已粮绝,兴许都做好了殉国的打算…….
而武成乾此刻派人前来,更是印证了徐平这几日的猜测。
元武大军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连日的强攻,让元武大军折损了数万精锐,粮草损耗更是惊人,后方的补给线被青岭截断,需绕道百里,迟迟难以送达。无论怎么掩藏,其麾下各营必然是怨声载道,若再不能破城,军心怕是要散。
如此强攻之下,顾应痕耗不起,吴青峰耗不起,慕容烈和武成乾同样耗不起。
唯独自己,如今手握十万精锐,屯兵上凼以逸待劳,坐观虎斗。成了这场棋局中最轻松的得利者,也是最不费脑子的执棋人。
“呵呵呵!殿下倒是心急。”良久,徐平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半分喜怒。”虎威关乃大梁第一雄关,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岂是那般容易攻克的?
里应外合固然可以,只是行军仓促,粮草寡薄。倘若入关之后尔等反戈一击,徐某也不免有些后怕!这点筹码,不够!”
秦嗣倒也精明,一听便知徐平是在讨价还价,当即向前一步,躬身笑道:“少保放心,殿下早已思虑周全。只要少保肯出兵,殿下愿再添五万石粮草,三千匹战马,另将永州以东的二座坚城一并赠予少保。破城后,关内一切少保可自取三成,还望少保三思。”
“好大方啊!整整三成?”徐平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讥诮。“虎威血战数月,军械粮草怕是早已消耗殆尽,不过是些破铜烂铁,残羹冷炙罢了。还只给三成,这就是诚意?”
“徐少保……”此话一出,秦嗣的脸色终于是微微一变,语气也凝重了几分。“虎威关乃大梁军资重地,即便血战数月,城内仍有大量军械箭矢,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军需!
殿下能拿出这些,已是倾尽全力,还望少保莫要得寸进尺!”
“行了!行了!”徐平不置可否,只是摆了摆手,语气颇为淡漠:“此事容后再议。你一路辛苦,先下去歇息,待本少保斟酌一番,再给尔等答复。”
秦嗣见徐平态度模棱两可,心中虽急,却也不能多言。他深知徐平城府极深,利益更是看得极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