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好多事还要她张罗呢!”
李宜忠拍拍脑门,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来是这样!树是有根的,水是有源的!”
“原来是哪样?”李红霞放下篮子,惊讶看着父亲,不知所云。
“小三、小四呢?”
“一个去生产队了,另一个八成在子北爷家!”
“他去生产队干什么?跟好人学事,跟坏人学不良,李子北那狗日的,是狼生的,身上长满匪根,哼哼,将来够他喝一壶的!叫他不要和这种人玩,真是的!”前他指的是李建玉,后他指的是李红旗。
李红霞一头雾水,她大这话,怎么都对不上,太阳最够一抹红,涂得西半个天,象着了火。
“跟李默海去的,李子北有那么坏吗?”李红霞怀疑地看着父亲,“还烧大秫稀饭?可没有煎饼了!盐也快没有了!”
“今天将就着吃,明天我带盐,带厚饼来家尅!”
“你明天……”
“带人上县拉棉籽饼!”想着这是趟美差,“你弄饭,我去去就回!我的酒还有吗?”
“还有半瓶!”
得到答复,就晃晃走了,赤裸着上身,家家在黄昏最后一抹余辉里,燃起炊烟,那柔软无骨的烟,象妖怪一样袅袅,浓重的草木灰味,渗入五脏六肺,伸一下手,甚至可以从空气中,抓到飘出去又落下的草灰
红旗,你能扛多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