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准,也不能再伤她分毫。”
她不是个凡事强出头的人,特别自己孤身远在淮南,就更不应该站出来管人家的家事。
可昨夜促膝长谈,她从王妃闲聊之中读出了些许孤寂,些许无奈,还有些许困顿。
这一切,都令她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不是当下,而是五年前。
五年前,她们母女三人在定国公府整日被那些旁支女眷欺负,娘亲也是那样孤独无助,和现如今的王妃一样。
那时候,她用拳头打破了很多人的头,用脚踹断了很多人的子孙福,也挨了很多打,吃了很多亏,却护住了娘亲和妹妹。
如果可以,她想再护一次。
僵持一时半刻没有出路,直到主屋里的良医正退出来,方知雨才让到旁侧,抬头朝里张望。
良医正见到淮王,立刻上前行礼,“淮王安心,王妃已经无碍,只是尚需静养。正如世子妃所言,无人叨扰才是最好。”
这话……不像是良医正该说的。
宋筠垂眸,立刻猜到,母妃已经醒了一会儿,还听到了外面的谈话,才吩咐这几句。
淮王毫无所觉,长舒一口气,点点头:“赏。”
良医所众人谢恩,最后留了个医女在侧房照看,其余都退了出去。
淮王瞧瞧程夫人,终于开口:“你回吧,一切还和以前一样,待会儿去母妃那里问安,不要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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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不喜王妃,王妃不喜程夫人,这是淮王府不传之事实。
王妃若不见程夫人,心情会好一些,程夫人若不撺掇太妃为难,也会好一些。
程夫人身子僵了僵,最后面色不变,稳稳地应诺而出。
淮王则走到主屋阶梯下,仰头看向方知雨:“这道心门现在能开吗?”
谁能想到整个淮南说一不二的淮王,居然会用祈求的语气对一个十七岁的儿媳讲话?
方知雨瞧着淮王,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抹真诚,脚步一挪让了开去。
她知道,王妃虽然心头有恨,但还是渴望见到自己夫君的。
淮王入内,传出龚嬷嬷问安的声音,然后一切都变成了小声嘀咕。
大冷的天,宋筠额角冒了冷汗,他可太担心方知雨出言不逊惹恼了父王,更给太妃治她的理由。
可一切都出乎意料,父王居然没生气。
他走过去,盯着方知雨,看不出这小小的人儿哪里来的勇气。
“看什么?”方知雨狠狠瞪他。
“我没惹你吧?”他刚才还替她遮挡了父王审视的目光。
方知雨又瞪他一眼:“你个窝囊废!”
宋筠滞住:这是骂他?是骂他吧……啊?
方知雨的指尖就着宋筠的鼻尖,隔空点起来:“连自己母亲都不敢维护,任凭一个心眼子极多的小妾在父亲面前挑拨。我就不信你听不出来,那程夫人话里有话,故意引人误会?”
他听得出来,但……
他有些委屈地道:“程夫人是父王的妾,作为晚辈怎么能数落长辈的不是?”
远嫁千里冲喜,夫君竟然惧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