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就能变成两杯咖啡,两杯咖啡就能变成四杯咖啡。
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咖啡又生咖啡。
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你甚至可以认为,这已经有一点点“病理性”吝啬的范畴了,但银行家克鲁格先生就是这样的人,是个吝啬狂也是个工作狂,唯一的爱好就是去聆听古典音乐。
光是办公室里的这一套高级立体音响系统,就售价超过了十五万欧元,但比起他曾经赞助了1000万欧元冠名重修了柏林的音乐厅。
这套音响又什么都不算了。
“嘘。”
银行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大拇指和食指捏合在一起,在唇边拉动,示意进门的人保持安静。
奥勒看想电视机的屏幕。
以他的涵养。
此刻这位公子哥都忍不住有那么一瞬间明显皱起了眉头。他能忍受父亲因为有在商业上更重要的事物而推迟了和自己的会面。
现在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银行家宁愿在屋里无所事事的听着音乐,也要让自己在门外等了足足半个小时。
“知道这是什么?奥勒。”
等到钢琴家对着观众鞠躬,音响里传来了录制现场观众的掌声。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父亲。”
奥勒提示他不是来和银行家赏析什么古典名曲的。
“这是钢琴家梅纳海姆·普莱斯勒在1955年的时候,在旧金山的音乐会上,演奏代表了巴赫一生最伟大的器乐创作成就的作品之一的《音乐的献礼》音乐会的现场录像。”
银行家说道。
“巴赫代表了欧洲古典时代,复调音乐的绝对高峰。如果莫扎特所代表的是钢琴曲的浪漫性,那么巴赫所代表的,就是钢琴曲的数学性。很多时候,人们会有一种误区存在,认为艺术和数学一定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东西。”
“数学家一定五音不全,艺术家一定算不明白100以内的加减乘除,而这两种职业的共通点在于,无论是数学家还是艺术家,他们一定都生活不能自理。”
银行家摸着胡子笑了笑。
“我必须说,这是一种强烈的误区。很多数学家都有艺术天赋,而巴赫……他则是音乐家里的伟大的数学家。”
“我不明白。”
奥勒表现出了明显的困惑。
“是啊,你不明白。”银行家叹息:“谱写复调音乐在谱写钢琴曲里,被认为是最有难度的工作之一。所谓的多声部复调,就好比一部钢琴曲里有多个主角存在,每个主角在朗诵着截然不同的演讲稿,每一份讲稿都要有独立的价值,要措辞优美,韵脚还要全部都压在一起。”
“多一重复调,演奏的难度就会呈现指数等级的提高……”
银行家看着液晶电视的屏幕。
既使到了现在,苏黎世的事情已经过了几天的时间,可网络之上还是有人会感到困惑,为什么亨特·布尔画了一幅临摹画,就使得评论界开始集体唱衰他们曾经那么追捧顾为经。
好吧。
人们必须承认,亨特·布尔往顾为经的作品上画了一大摊狗屎这件事情玩的很有创意。
可这不是在历史上第一次发生啊?
如果有几个人临摹了一幅《蒙娜丽莎》,难道他们就能够取代了《蒙娜丽莎》的价值了么。杜尚当年也搞过类似的事情,买了张《蒙娜丽莎》的复制品,然后给她画上了小胡子,再用法语写上“热烘烘的屁股”。
杜尚的这幅《蒙娜丽莎》几乎就是杜尚的那幅《泉》一样的有名。
但也没见到卢浮宫砖头就要宣布,要把《蒙娜丽莎》转头就扔了,也没见收藏家对于达芬奇的热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