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个月,便跨入了第三年。当然了,如果碰上闰月,可能要守二十六,乃至二十七个月。更有人坚持守满期年,即三十六个月,莫能统一。
“少君,仲达真的胜了?”继母张氏难以置信地问道。她虽知自己的继子乃人中龙凤,世间少有,但传说北军可是有十万大军,这么轻易就赢了?她还以为这一战肯定会和临湘一样,打个一两年,才能彻底分出胜负。
邓瑗内心充满了喜悦之情,笑着点头道“是,刘郎胜了,北军几乎覆灭。阿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返回酃县了,或许还有机会回到临湘。”
说实话张氏对临湘并没有多少怀念,她最开心的日子,是在酃县时,一到逢年过节,携带礼物向她祝贺的人,从早到晚,络绎不绝,几乎将家门踏平。她非常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因为这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尊重。
搬来耒阳,桓彝因为和刘景乃是挚友,对她一向执子侄之礼,服侍甚周,但这里终究不比酃县。她现在迫切想要回到酃县。
刘饶趾高气昂地叉腰道“哈哈,我就知道阿兄肯定能赢。”
刘和笑着拆穿她道“真的吗?那为何我不止一次看到你躲在寝室偷偷哭泣。”
刘饶白皙的脸颊霎时变得通红,不由恼道“我才没哭。”
刘和笑而不语,自从去年拜入桓彝门下,又入耒阳县寺为吏,他仿佛一夕间长大,不再像过去那般,整天和妹妹斗嘴。
邓瑗看完书信,随手将它交给刘和,后者今年已经十六岁,或许在张氏眼中,他仍旧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但刘景和邓瑗早已不把他视作孺子,而是能够参与家庭决策的成员。
刘和接过书信一字一句的读起来,刘饶凑在一旁一边看,一边道“可惜大嫂带着虎头回零陵家乡了,她们听说此消息,应该会很快赶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