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年轻人,就是上官家的独苗,上官玉龙。
而在他的左右两边,不但有军中主薄,还有一些呈表司,偏将等等。
其中一个后军主薄端起美酒,走到上官玉龙的面前,一脸谄媚的说道。
他们其实都不相信以一标之力可以斩杀南莽前马营两千余人。
不过那个武卒手中的头颅,却实实在在是前马营都尉无疑。
从底层的武卒手上抢夺战功,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是没有做过,但是却也很少碰如此大的。
毕竟,斩杀一营千余,最起码领军的都是都尉级别。
像这种级别的武将,他们的身后都有校尉,偏将,甚至是一军主将在。
毕竟,军伍之中,其实也和门阀无异,讲究一个出身,门户,底蕴,靠山……
而那个武卒带回来的泼天之功下,却仅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百夫长,这能不让他们眼红?
“还要仰仗各位鼎力相助啊!”
上官玉龙端起酒樽,淡淡的环视了一圈,毕竟出身豪阀世家,该说的场面词倒是一句都不少。
“探马回报!”
就在众人都已经喝的云山雾绕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营帐外面传来。
“进来!”
本来已经醉眼朦胧的上官玉龙,在听到这一声禀告之后,立刻来了精神。
监察司并无其他探马,唯一能回报的,就是一线天之外前去查看的那一标心腹了。
大帐升起,之前在一线天之外的那个百夫长疾步走进大帐,单膝跪地。
上官玉龙挥挥手,将那些歌姬美酒都撤了下去,挥退了无关紧要的一些人,这才抬手示意。
“回报大人,一线天外,确实散落着不少南莽尸首,而在原先探马营驻扎的位置,也有过厮杀的痕迹!”
百夫长将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的心里倒是平静了下来。
“哦?这么说来,那武卒说的都是真的?”
上官玉龙眼神一亮,将近两千前马营斥候,再加上一个爵位在身的都尉头颅,这一场战功,终究还是落在了自己的口袋中。
“是的,想必此刻那一标三十余人,已经过了葫芦口。”
百夫长最后说出的这句话,明显语气重了很多。
但是此刻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上官玉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百夫长语气之中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