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风景,忒也唐突”武攸暨前仰后合。
片刻后,歌舞齐备,“咚咚咚咚”鼓点急促,十二名美艳女子上穿箭袖窄衣,下着紧身裤,长列纵队,双臂平伸,几个妖娆抖臂,脚下走位飘忽,猝然间凌空跃起,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单腿落地,屈膝下蹲,一腿伸直,继续旋转,数十个回环后,岔开双腿,单手撑地,以手臂为圆规,画起了圆圈,动作间劲力十足。
其后鼓点继续,舞娘各自散开,两人一组,拉扯着客人的手臂,环绕着客人,卖力扭摆舞动身体,诱人狂躁。
权策心里没底,偷眼四顾,武攸暨等人各自沉迷入戏,跟着舞娘一同动作,与舞娘互动得不亦乐乎,连王晖也不例外,索性入乡随俗。
鼓点停止,节目结束,他身旁两个舞娘温软似水,拖着身子起来,慵懒之态,暴露人前。
几人的目光颇为戏谑,来冲在他身边,侧着头竖起大拇指,“权兄好本事,可是有秘技傍身,若有暇定要请教一二”
权策置若罔闻。
惊鸿舞的舞娘只有四人,衣衫轻盈,一身淡粉,舞动起来,如同彩云追月,翩翩然如同仙鹤,与胡旋舞一样,四名舞娘在场中舞蹈一轮,便穿花蝴蝶,与客人同欢。
武攸暨离座起舞,舞姿很是优雅,刘桐也不是安分的,跟着跳跃起来,他的舞蹈更适合胡旋舞。
权策略感抑郁,大概每一个真正的盛世都是相通的,而他略显拘谨的性情,不适应后世,也不适应现在。
好在舞蹈环节很快过去,杨柳枝和雨霖铃都是曲子,静静品味即可,倒是不必再露怯。
他却是高兴得太早了,不片刻,酒酣耳热的武攸暨命鸨母请上来数十名神女,让他们自选,付给鸨母重金,令神女为仲裁,两厢不尽兴,不得归,年齿排序,最幼者最先,正是权策。
众人轰然而笑,王晖忧心,借故推脱,武攸暨只是不听。
权策无奈,晃晃脑袋,起身问道,“可有清官人?”
鸨母为难,清官人自然是有的,但既然卖艺不卖身,就不会侍寝,权策不以为然,“世叔说只需择一女,两厢尽兴,便可归去,我选一清官人,不为侍寝,只为令她尽兴”
武攸暨哈哈大笑,“妙极妙极,且让我等开眼”
片刻后,鸨母请来一歌姬,名芙蕖,并非客愁散的人,乃是演出嘉宾,平康坊内正当红,追捧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气派雍容,身边还有丫鬟小厮,与闺秀一般无二。
权策上前,“芙蕖娘子有礼了,我擅画,可为你肖像一幅,惟妙惟肖,可令你尽兴否?”
“奴奴乃是歌姬,郎君画画只是取悦于奴,非奴所愿,若能谱曲制词,令奴奴唱予众多贵人,各得其乐,则奴奴尽兴矣”芙蕖在众目睽睽之下,语声如珠落玉盘,应答从容豪气,拒绝了权策,博得一片叫好。
权策为之心折,拊掌而笑,“既如此,权策献丑了”
芙蕖也不拿乔,亲自捧来笔墨纸砚,垂首磨墨,丝毫不简慢。
“方才听了一曲杨柳枝,微有所感,且胡诌一首相赠”权策嘴上谦虚,手上却不然,笔走游龙,四行字跃然纸上。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违期。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芙蕖凝望纸上词句良久,尤其是后两句,呢喃良久,动情处泪如雨下,蓦地展开歌喉,清声咏唱,满座寂寂然,深情伤感如穿堂风扑面而来,涤荡红尘男女躁动。
一曲咏罢,喝彩声雷动。
“郎君,奴奴已尽兴,若郎君未曾尽兴,奴奴愿自荐枕席”芙蕖盈盈下拜。
权策面无喜色,慌忙摆手,扶她起来,“芙蕖娘子着相了,你我都已尽兴,又何必拘泥”
转身向武攸暨拱手,“既得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