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调侃,他们常常挤在一处斗促织,斗鸡,其中占多数的是大腹便便的小摊主,他们对银钱的兴趣已然抛开了刚开始拉客的热情,在他们还是“瘦老板”的时候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所以有足够的钱财挥霍也是不足为奇,常常会在大街上遛自己养的大狗,肩上还站着一只鸟,譬如鹦鹉或秃鹫。
在两者之间,还有沉默寡言守摊位的小老板。他们是不愿随大流的,但清高的结果就是被世俗无情地遗弃。没人会管顾几个小摊主的死活。
摩肩接踵的人潮。
云岫回望之时,樱之没影了。
“樱之……”云岫在唤,可惜被那一浪更比一浪高的吆喝声给淹没了。
甚至有人拽上了她的衣袖妄图将她拉到自己的摊位上。
“姑娘,我这翡翠簪子乃代代相传,如果不是见着你这样的有缘人,我都不知道谁人能佩戴这样一支簪子。”
云岫屈指弹在微胖女子拽着她衣袖的手上。
微胖女子吃痛撒开了手。
惯用的伎俩,他们下一步便是诓客人掏钱拿下这所谓的“有缘之物”。
“樱之!”
她在人群中穿行。
叶惊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三个人也许都在寻找对方,但因各种各样的阻隔被迫分开。
“蒙歌!”云岫不敢喊出叶惊阑的名字,或是称为“叶大人”,保不齐这里有些有心人在等着叶惊阑出差错,以便夺了他头顶乌纱。
还有,按照扬城百姓的惯常思维,明日茶余饭后的谈资应是——赏花会上一妙龄女子发了失心疯寻找大理寺卿大人,叶大人竟有份,于闹市当中与疯子交谈甚欢,可悲可叹。
一瞬间,肩上一重。
她稍侧头,瞥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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