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媒人。不止是给云平郡主说媒,还给爱穿花袍子的狗爷送来大家闺秀的名单,甚至还有不苟言笑的西平王的份儿。
清脆的鞭子声响起,击散了她的思绪。
“谁敢挡本郡主的路!”
“郡主,你要是今日出了王府,小的们都要掉脑袋啊……”颤了音的祈求。
能被称为郡主的只有一个人,云平郡主——宫折柳。
在云岫还未见过宫折柳之前,她将小郡主设想为一个英气的女子,是不愿做借高枝炫耀的攀援的凌霄花。
可在宫折柳立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暗下决定,今后不再胡乱揣测他人容貌。
当然,有些决定是用来打破,踩碎的。这是后话。
娇小玲珑的宫折柳攥着一根粗鞭子,正挥得生风。
细看之下,和狗爷只有两三分相似。一母同胞的兄妹,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极为正常。
宫折柳顾盼流转之间的灵动劲儿和樱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噘嘴跺脚,想要突破人墙。
“快快退去!”
“郡主,你若能答应不逃出王府,小的们便退下。”当先一个家丁眼尾留了一道鞭子抽击的红痕,隐隐见血。
宫折柳再挥鞭,毫不留情地打在了那人的手背上,“咬主子的恶犬!”
家丁们一步不退,鞭花儿簌簌落下。
嬷嬷对宫折柳行礼,面无表情地说道“小郡主,你要的人已带到。”
“一群饭桶,滚!”
垂手侍立的家丁们还是站在她跟前。
“去领些伤药吧,有人陪我玩,我是不会跨出家门半步的。”宫折柳终于让步同意今日不出府门。
总归是心善的……
低眉顺眼的云岫在等待云平郡主的差遣。
“你,过来。”宫折柳勾勾手指。
云岫顺从地往前跨了两步,“见过云平郡主。”
“嬷嬷你先退下吧。”宫折柳挥挥手,示意自己不会胡来,她凑到云岫耳边低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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