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然后接二连三地灌了他好几杯。于是他就那么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要不是蒙络晚上偷着烤鸽子过了风,凉了肚子,吐了一滩污秽。而那股子刺激的味儿,生生地将他熏醒了。
就是这么的巧合,使得他醒了过来,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而后把蒙家兄妹撂在了官道上,牵了枣红马飞奔而来。
这女子的心定是芝麻做的,黑成了一团。
“那是你口渴了自己喝下的。”
“我也没说是你骗我喝下的。”
云岫一时语塞,他确实是没说“骗他喝下”。
叶惊阑说道“你骗我说接了我的剑,可到最后,剑还在我的手里。你只是带走了你的云轻剑。”
“留着给你防身用。”她倒是没有一丝迟疑,答应的极为爽快。
“我本不该对云姑娘抱有兑现承诺的希望。”
云岫默念几次“不可就此着了他的道儿”,可一当他垂眸,敛起了眸子里的潋潋春意,她又心软了。
“我说过的事,都会做到。”
他没答话,依旧是委屈的模样。
云岫执起他的手,内疚地说道“我不该食言的。”
叶惊阑忍了许久,实在是憋不住了,他笑了。
听得这两声笑,她立即醒悟过来,再一次着了他的道!
谁教她三番五次地不长记性,哪怕这人的招式用烂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往他准备好的套子里钻。
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往入城处走。
叶惊阑没有跟上,他环顾四周。
天地间唯有她的背影和潇潇风声。
“不用躲了。”他朗声道。
紧闭的门窗没有丝毫动静。
从拐角处走出一人。
浑身是一色——黑。
他的眸子里是无尽变化的风云,猛地抬眼,风云聚会。
“薛将军,别来无恙。”叶惊阑冷冷地说道,“不小心闯进了薛将军的地盘,还没来得及同地头蛇知会一声。”
薛漓沨的衣裳无风自动。
“男宠,你果然没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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