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没个定论。
“兄台好阔绰,不妨借我这从未见过金元宝的人看看。”
一抹玄色在云岫眼前一晃。
戴斗笠的人捡起了乞丐身前的一锭元宝。
乞丐一把揽尽剩下的金元宝,忙不迭地往怀里放,在他起身之际,苍蝇“嗡嗡”地散去。
“未经人同意便擅自拿他人钱财,不告而拿视为偷!”乞丐急了眼,想要夺回那一锭金灿灿的元宝。
叶惊阑两指拈住,侧身一闪,躲过了乞丐纵身一扑。
摔了个狗吃屎的乞丐一个鲤鱼打挺,破烂的草鞋蹬在地上,硬生生地站直了。
他手一伸,大喝道“还我!”
云岫夺了叶惊阑手中的金元宝,翻了个面儿,瞟了一眼,丢还给了乞丐。
“抢乞儿的东西算什么英雄好汉!”乞丐叫嚣着,“你信不信我一草鞋拍你脸上,教你做人。”
“照兄台这般说来,不是英雄好汉便可以抢乞儿的东西?”叶惊阑说道。
云岫只觉叶惊阑的出现搅乱了她的计划。
这人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难不成茶水里的安神汤对他无用?
“在沙城里敢跟爷爷我耍贫嘴的,你是头一个。”乞丐十分猖狂,他挺直了腰板,鼻孔朝着天。
叶惊阑正想说些什么,被云岫推搡至一旁。
云岫拱了拱手,“敢问兄台可知锦衣巷在何地?”
“我为何要告诉你?”尽管元宝一个不少,乞丐心里那道坎还是过不去。
“原来你也不知道。”云岫略带无奈地说道。
乞丐跺跺脚,刚飞来的苍蝇被他脚底带起的风吓退。
他嘴角一掀,“我知不知道与你无关,你休想从我这套话。”
“老柳树边上?”
“不是。”
“这条街后面?”
“不是。”
“赌坊后的巷子?”
“不是。”
“沙城刚入城有一条小道。”
“……”
云岫眨了眨眼,“多谢兄台。”
“杀不完的外城人。”乞丐狠狠地“啐”了一口。
云岫不再和他废话,已经知悉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何必多费口舌。
漫天风沙,从长街的另一头涌了过来。
她抬手遮住了眼。
身后一人敞开了衣袍,将她罩在了怀里。
“你总是这样……”
黄沙卷走了他的细语。
也卷走了太婆放在屋外的筛子。
方才乞丐坐过的草垫子也随之消失。
还带走了叶惊阑的斗笠。
长街上仅余他们两人。
待风沙呼啸而过之后,云岫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双颊绯红。
“你……怎么到了沙城。”她咬咬嘴唇,后又想到不大对,叶惊阑的目的地本就是沙城,她问这话是多余到不能再多余的,“我是想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沙城。”
四下无人之时,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唇瓣儿上又落了一个印记。
他直勾勾地看进云岫的眼底,想从里面找出不一样的情愫来。
“云姑娘素来爱骗人。”
云岫的指腹压在有些吃痛的唇上,心虚地说道“我骗谁了?”
“我。”
“何时何地,因何而骗。”
债多不愁,能赖则赖。
叶惊阑摸了摸下巴,思索着具体的时间与地点。
“七月初五,通向沙城的官道上,你让我喝下了一盏汤。”
回想当时,她眉眼盈盈,纤纤素手提壶为他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