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柜台后面站起来一个中年男人。
“手表。”安沅把腕上的表取了下来,递到柜台上。
“等一下。”
安沅注意到,这中年男人说话带着点口音,跟鸪有点像。
两分钟不到。
“两万,当么?”
表是阎煜前几年给潇安沅买的,当时她还是高中生,所以他只选了块十几万了。
旧款的现在能给这个价格,也不算太坑。
安沅点了点头,“我当。”
中年男人又道了一句等一下就走开了。
安沅转头查看,柜台上面,还有门口都有摄像头,灯也亮着,表示正在工作中。
鸪在哪里?
柜台后面的办公室?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如果被人绑起来了,怎么还能用手机?
安沅捏了捏手掌,告诉自己耐心等着。
中年男人去而复返,从柜台里推出来两叠现钞。
“两万,数数。”
现金啊安沅接过也没数就放进了外套的内袋里。
“请问”
中年男人视线看过来,安沅这才注意到他左眼的眼珠子看着有点奇怪,像是假的。
“你要找的人在里面。”
安沅心里一个咯噔。
“出去右转,沿着边上的巷子进来。”
暗巷里的灯很微弱,安沅眯着眼才找到边上有个小门。
她深呼吸了两下,举手敲门。
门开了,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
“进来吧。”
里头是个院子,安沅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似曾相似的香味。
这香味她在哪里闻到过呢?
安沅也不敢到处看,就跟在中年男人后面往一扇门走去。
吱呀这里的门也有些年头了,一开一关都会发出这样的声响。
此时窜进鼻端的香味更浓郁了。
安沅猛地就想起来了。
这香味是上一次她跟六叔去花渣寨的时候,在巫医的房间里闻到过的!
安沅呼吸急了两分,借着室内的灯光,终于看清了盘腿端坐在屋子正中央的人。
那个鸪说已经因病过世的巫医!
老婆子还是跟先前一样的装束,只是褶皱的眉眼脸庞显得更苍老了。
“潇医生,你来了。”
这笃定的口吻,平静的表情。
安沅心里下意识升起的,只有好奇跟不解,却是没了惧怕。
里屋隔间里又走出来一个人。
“安沅姐姐。”
是鸪,毫发无伤,表情带着一如既往的笑。
安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医看向中年男人,“你先去跟潇医生的先生打个招呼。”
“安沅姐姐,没关系,你别紧张,巫医婆婆什么都知道,阎少爷在外面,还有警察。”
实际上半个小时都没到,阎煜却觉得像是过了半世纪。
等潇安沅终于出来了。
“你没事吧?”
阎煜上下摸了个遍,确定小女人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后才舒了口气。
安沅被拉进男人的怀里,紧紧地抱着。
那边巫医、鸪还有那个中年男人戴着手铐从巷子里走出来。
警车的鸣笛声响起,然后渐行渐远,最后听不到了。
安沅坐上车,脑袋埋在阎煜的胸口。
阎煜揽着人,大掌轻拍她的后背,暂时也没有多问。
“隐四,先去源城,找个酒店住下。”
半夜,安沅睡下去没多久,阎煜就听到了她的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