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割就行。”刘岸黎怕冷,怕冷怕的要命。
“织月姑娘,如果就这么割的话,手腕处的衣裳刮到了伤口,可是会更疼的哦。”
刘岸黎点点头,“我还要这些你的好意呢。”
可是刘岸黎过了一会儿,终于觉得,陈非也算是说了一件对事,可是自己没听。
“扔进去!”陈非看着刘岸黎鲜血直流额的模样,冷冷的说。
只听“噗通”一声,刘岸黎便被抛进了寒泉之中。
“哦……对了,你见不到那两个,那两个跟你没关在一处,放心,诺大的寒泉,你可以独自享用。”
陈非善意提醒道。
“谢谢。”刘岸黎被猛的扔进了泉水之中,却未曾表露一丝不适。
直到陈非离开,她才用力将自己蜷成一团。
可是什么用也没有。
刘岸黎落在泉水之中,寒冷的泉水席卷着她的全身,手腕脚腕的伤口因为浸了水,更加迅速的涌了出来。
刘岸黎开始将自己蜷成一团,可是手腕与脚腕却因为用力而疼痛万分,而手腕处的衣衫,果然时时刻刻刮着她的伤口,每一次,都是钻心的疼。
钻心的疼,与彻骨的冷,就这样无时无刻包裹着刘岸黎的身躯。
不仅如此,远不止如此。
每隔一刻钟,水位便会上升到头顶,刘岸黎便要整个人在泉水之中,呼吸两刻钟,水位才会降回来。
呼吸,便是鼻腔中充满寒水,屏气,便是无法忍受的困难。
刘岸黎头一次感到,原来真的会有生不如死的时候。
此刻包裹她的,除了疼痛与寒冷,还有无尽的凄凉。
直到外面再也没有阳光照进来,刘岸黎才终于适应了这片寒冷,与近乎麻木的疼痛。
刘岸黎苍白的小脸,始终未曾有一丝的退让与屈服,而是盯着窗户,看着外面。
手伸不出来,重重的铁索垂在水底,她根本丝毫都抬不起来,只是她仍旧,倔强的看着铁窗,窗外天空星星点点的星星,仿佛也在心疼着这泉里的女子。
而泉里的女子,此刻,却睁大了眼睛,自言自语道“陈非,不过如此,区区这点疼痛,我刘岸黎,自然是忍得住的。”
无论鼻腔中有多少的水,刘岸黎都始终挣扎着,清醒着,不让自己昏过去;无论多么的疼痛与寒冷,刘岸黎都仍旧站的笔直,不再蜷缩,也不再挣扎。
仿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刘岸黎已经将它当成了一种磨炼。
“哈哈哈……”刘岸黎看着陈非再次走了进来,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傻了?”
陈非看着她魔怔的模样,问道。
“我笑你不过如此,陈非,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便能消磨我的意志?我告诉你,不可能!”
刘岸黎故意同陈非挑衅道。
“哦?不能吗?啧……怎么给你证明呢?”陈非歪着头,认认真真的思考。
“公子……”
只见蓝红跑过来,在陈非身边耳语了一会。
“哦……你要不去看看,被消磨了意志的人?”陈非噙着笑,这笑意挂在他脸上,好看极了,像是无害的白玉公子,又像是吃人的狂魔,违和又贴切。
“哦?”刘岸黎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光,“看谁?”
“捞上来。”陈非冲着旁边的狱卒道。
刘岸黎被粗鲁的捞了上来,紧接着便被拽着拐了好几个弯来到另一处寒泉。
里面泡着的,是贺录与礼下士,泉中的水已经变得泛红,还发出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刘岸黎蹙着眉,看着贺录病态的泡在泉水之中,目光呆滞涣散,毫无往日运筹帷幄的模样。
“看到了?”陈非问道。
刘岸黎不答,她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