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到刘岸黎如此愤怒的骂陈非,不禁心中一暖,只觉得自己侍奉的皇后娘娘,竟然如此平易近人,他也从未奢求过,会有人来救他们,只是如今是刘岸黎来,他心中更多了一份暖意。
“皇……”贺录被狱卒压着,便看到刘岸黎也被关了进来,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希冀与光芒,却又突然消失,开始疯笑道“想不到我贺录一生,便要死在你们的手里了。”
刘岸黎听贺录的笑声,与看到刚才贺录的模样,完全想不到,当初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竟然会如此没有形象,近乎疯狂病态。
“礼下士将军怎么样?”刘岸黎立刻抓住了牢房的铁杆子,问道。
“礼将军是一介武人,自然能承受的,多一些,至今也只不过是更加沉默寡言罢了。”
刘岸黎来不及担心别人,很快,便有人来将自己的牢房锁头打开,拎着刘岸黎便往出走。
“你们要做什么?”孔迁近乎疯狂的问道,手也疯狂的伸出来,想要拉住刘岸黎或者这两个狱卒,却又于事无补。
“你们放开她!”孔迁此刻全然没了文官的模样。反倒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
只见一个狱卒拔出剑,冲着孔迁砍去。
孔迁及时的收回手,却也抵不住剑的速度,一直手指头,已经掉落在地牢的过道上。
“汪!汪!”刘岸黎听见狗吠,转过头,看见一只狼狗扑了过来,叼走了那根手指。
胃中一片翻腾,想象着刚才孔迁被狱卒断指的画面,心中便觉得撕裂般的痛,“不要出声,我不会有事的。”
刘岸黎的话,像是一颗让人安心的药,孔迁只觉得心中一暖。便也安静了下来。
可是刘岸黎自己也不确定她会不会有事。
“好久不见,织月姑娘?”陈非坐在一池寒水旁边,穿的也比刚刚见到的时候厚了一些。
刘岸黎走过来,便觉得越发寒冷。
“把她的衣服脱下来。”陈非看着刘岸黎的夹袄,似乎觉得格外碍眼。
“然后行刑吧。”陈非几乎病态的看着刘岸黎瑟瑟发抖的模样,“怕了?”
刘岸黎摇了摇头,道“有点冷。”
“哈!”陈非突然笑了出来,“你命都要没了,竟然还关心自己会不会冷?”
“命是命,冷是冷,你肯定调查过我,自然也知道,刘岸黎极其怕冷。”刘岸黎又打了个寒颤。
她此刻同陈非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狱卒拿出一把匕首,匕首锋利而银白,在细微照进来的光亮中,发着诡异的光芒。
“嗖……”只听一声,刘岸黎便蜷起了脚趾,脚腕上传来的痛,让她无法忍受,闷哼一声。
“呦?不是少将军吗?还是……当今大昭皇帝曾经的死士,怎么这么点疼都忍不了了?果然做了皇后。养尊处优的惯了。”
刘岸黎听着陈非的话。只觉得他说的没错。
这些日子,齐峥将她保护的好好的,除了生产时的痛,连夏日里的蚊子都不曾有一只落在刘岸黎的身上过。
刘岸黎不禁自嘲,想不到自己还有怕疼的一天。
“嗖……”
另一只脚腕,也鲜血直流。
“哼……”刘岸黎表情一瞬间的痛苦,又恢复了原状,还哂笑道“想不到陈非公子也就这么点招数了,不过尔尔嘛。”
“嗯?”陈非声音拖的好长,一副傲娇又不理解的模样,然后伸出食指摇了摇,道“织月姑娘可能不知,我既然带你来这池寒泉旁边,就一定有我的意思,你以为仅仅是放血这么简单吗?继续!”
最后一声不再阴柔,而是狠厉,明显,是对狱卒说的。
狱卒站起身,欲将刘岸黎手腕处的衣裳撕开。
“别了吧,太冷了,你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