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皎狡一听是刘岸黎,没控制住自己下了狠手,给祝九又捅破了一块肉。
“你看着点,他好歹也是个人。”白术狰狞的看了一眼,“你放心,我会去看她的,你叫你房里那个,给你们国主写信,让他知道一下,赶紧过来。”
说罢。白术便出了门,往城外跑去。
且说齐峥这边,九归替他跪了一天,也没有一位大臣松口,是以齐峥冲出了紫华宫,冲着文武大臣道“你们究竟怎样才让寡人去?寡人是你们的国主啊!你们这样拘禁寡人是什么意思?”
“国主三思!”大臣们纷纷跪了下来。
说来这帮大臣就像没事干一样,一整天就守在这看着九归跪着,饭都没回家吃上一口,如今已经夜深了,想来怎么也饿急了……
九归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这种时候,问他们饿不饿,自取其辱。
“好!你们想要什么?”齐峥红着眼,跟往日冷酷寡言的那个帝王,大相径庭。
而此刻齐峥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衫,阴沉着脸,像是从地狱来的鬼魅一般,“噗通”!
齐峥跪在了文武百官面前。
“国主万万不可啊!”
“你们似乎只会说这几句话,‘臣无能!’‘国主不可!’‘国主三思!’你们还会说什么?如今是你们的国母,一国之母,当今太子!未来国主与当今公主的母亲!我想看看她,也不行?也不行?”齐峥绝望的望着底下的百官,只觉得此刻自己,竟然如此的无力,如此的卑微,像是贫苦百姓家,求父亲买一颗糖的小孩。
而齐峥明明不是贫苦百姓家的小孩,他不要糖,他只要刘岸黎!
“今日谁要是拦我,便搂着我的尸体喊国主万安吧!”齐峥说罢,轻薄的红衣,在风中吹拂,一模红色的身影,明明是位帝王,此刻却显得格外单薄,又无助。
“国主要是想离开夜秦,便从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跪了下来,来了这么一句。
九归捧着玉玺,站了起来,仿佛跪了一天的膝盖一点痛感都没有一般,他站的直直的,看着远去的齐峥,平生第一次用尖锐的娘娘腔声音,扯着嗓子喊道“各位大臣苦苦留国主在国中究竟是何意?若是国不可一日无主,你们为何不去救出贺录等三位大臣,你们又说自己身担要职,不可离去,既然国不可一日无你们,那国主在上面当摆设?你们又言国主此去凶多吉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主少国疑,你们去了三长两短,也臣少国疑吗?你们不涉险,皇后娘娘涉险,皇后娘娘涉险,你们还冷眼旁观,倒要叫你们的妻子小儿都进宫来,替你们说上一句‘从臣妇、小儿的尸体上踏过去了。’,怎样?你们的妻子被你们疼着,国主便要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子不知生死?你们怎么不把你们妻子丢到狼窝里然后别去看啊?”
九归生平最讨厌用这种娘娘腔的声音说话,只是这样的声音大些,尖锐些,听着刺耳些,所以他便也不管不顾了。
齐峥回过头,看了看九归单薄的身影。
而九归在这边看齐峥,却仿佛看见了齐峥脸上,一颗晶莹的泪珠。
齐峥立刻上马,不给众臣思考的时间,此刻九归的话,不论是说到了众臣心中,还是只是一时间的震撼了他们一下,让他们惊诧,都足够了。
齐峥看着宫门,喃喃道“只要离开这里,只要出了宫门!”
“吁!”齐峥看着门口站着零零散散几个大臣,眼里露出难以置信与绝望的眼神。
“国主三思啊!”
“你们真是阴魂不散!你们心里在想什么?皇后娘娘死了才好?这样给你们的女儿还是妹妹腾位置?”齐峥想着那几日各家的女儿妹妹不是来看小公主便是来看太子,冷哼道,“你们想得也太快了吧?”
“国主,臣都是为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