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喜欢这个称呼,多骂两声,一会就骂不出来了。”
说罢,在白术的骂声中,陈非哈哈大笑的离开了地牢。
你方唱罢我登场。
仿佛陈非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这里安静的出奇,可是地上的那一滩血迹,却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陈非是个疯子,他害得刘岸黎受伤至此。
两个狱卒仍旧没有用水底的铁链锁住刘岸黎,而是在丢白术进去的时候,塞给他一瓶伤药。
白术并未道谢,他知道,他们也是身不由己。
他只能给刘岸黎胳膊上一些药罢了,其余的肌肤都浸泡在水中,只能举着她的胳膊上一些药。
手腕处的疼痛因为没有泡在水中而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脚腕处的疼,却让白术苍白了脸庞,“皇后娘娘,你醒醒。”
刘岸黎失血过多,听着白术喊自己,却也无法醒过来开口应他,只是一遍一遍的梦见他被陈非的属下割的浑身是伤,而陈翩却连碰都不肯碰自己一下任由自己没了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刘岸黎喃喃着。
白术听她呓语,才终究放心了些。
而另一波痛苦,也悄然而至。
水位慢慢上升,他无可奈何,只能举起刘岸黎,好在刘岸黎轻盈,这样举起来,她竟然也不用沾一滴水了。
可是她身上的血,却一滴一滴,顺着白术的手,流到白术的眼角。
“快来啊!”白术喃喃道。
齐峥下了马,看着还留在城外的五万兵马,问道“他们人呢?”
“已经回夜秦了。”为首的答。
齐峥长舒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们在这作甚?还不一道回去?”
“三位大人已经在回夜秦的路上,只是皇后娘娘与祝统领迟迟未出现,贺丞相言……言……”
谁不知齐峥心尖上最挂念的便是刘岸黎,他自然无法说出口。
是以他旁边站着的,大声道“贺录丞相言皇后娘娘如今还在地牢之中,祝九统领为声东击西现在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地牢?”齐峥脸色惨白,“地牢在哪?”齐峥赶紧跌跌撞撞的上了马,等着知道了位置便策马而去。
“贺丞相让我们去公主宅询问大昭白统领。”
“公主宅,好。”
齐峥立刻勒了缰绳,马儿立刻跳起来,往前跑去。
兜兜转转一会,齐峥总算找到了公主宅,怎奈何他却看到皎狡为昏迷的祝九疗伤的模样。
“国主万安。”皎狡道。
“祝九怎么了?”齐峥压着心底的担心与慌张,问道。
皎狡起身,继续给祝九配药材,道“回国主,祝统领中了奇毒,里面含有鹤顶红,他无意识的想要抓自己的后背,臣给他绑了。”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那黎儿呢?皇后在哪?”齐峥问道刘岸黎,声音也弱了下来。
皎狡以为他是收了信才赶过来的,便以为他有心理准备,便道“白术去地牢救她了,也不知要受多少伤,臣买了许多伤药回来,大概……”
“受伤?为什么会受伤?”齐峥抓着皎狡的手,焦急的问道。
“国主没看到臣给您写的信吗?”皎狡一脸疑惑。
“未曾。”齐峥说罢,便再也听不清皎狡的话,踉踉跄跄往外走去,“地牢,地牢在哪?”
只希望赶紧见到刘岸黎,想看看她,她究竟受了什么伤,问她痛不痛,想要抱抱她,亲亲她,告诉她,他在。
皎狡给齐峥一个草图,道“这是祝统领昏迷之前告诉白术的,白术画了下来,说等您来了给你交给您。”
齐峥颤抖着手,拿着地图便要离开。
“国主穿些衣服吧,您穿的这样单薄,手都冰凉了。”
齐峥不禁双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