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脸也滚烫滚烫的,定是发了热,只是皎狡知道,齐峥不会安心在这喝药,刘岸黎还在那地牢里受着罪,妄说喝药,就是再待一会,齐峥都是不肯的。
是以皎狡解下了自己的外袍,拽着齐峥便给他披上,又系好了带子,才松开了齐峥的手。
去地牢的路真远啊,北夷的城池真大啊。
齐峥走了许久,仍旧还未到地牢的门口。
身后五万兵马跟着,而在五万兵马后面的,是北夷的兵马。
藩王早早的便盯住了他们,一进城便死死跟住,寸步不离。
齐峥那顾得上什么两地邦交,他只要刘岸黎一人。
况且齐峥也不必顾什么两地邦交,胡奋已经攻打了襄西,他又有何脸面质问自己。
但是齐峥如今想不到这一层,他任由身后的北夷军队跟着,只是往前,再往前。
直到地牢的门口,陈非坐在椅子上,晒着阴沉沉的太阳。
“雨夹雪下了三日,夜秦国主。”陈非裹了裹外袍,“国主冷吗?”
“把她交出来。”齐峥凶狠的盯着陈非,那是刘岸黎未曾见过的模样,是任何人都没见过的齐峥。
往日的齐峥,虽然冷酷,却也温文尔雅,刘岸黎眼前的齐峥,温柔专情,笑意盈盈,而此刻的齐峥,如同嗜血的狂魔一般,浑身杀气,叫人光是站在他周边,都觉得恐惧。
而陈非则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丝毫不惧,言“国主可知,您的皇后在里面,跟大昭的侍卫统领,洗鸳鸯浴?啧啧啧,衣裳都破烂了,您却在这里,不惧生死的救她?”
“滚!”齐峥并不听陈非的话,他只想赶紧见到刘岸黎。
“国主,你如果进了这地牢,北夷就正式向夜秦开战了,您进北夷的地牢,放走了北夷的犯人,这不是在触犯我北夷?便是冒犯我们背后的大昭了。”陈非打开扇子,扇了扇。
齐峥轻微闭了闭双眼。
陈非以为他屈服了,便道“对,国主还是……”
只一刀,陈非的大腿,就被砍了个窟窿。
“寡人要去找,寡人的皇后。”
“何时北夷变成大昭的领土了?”陈翩揪着胡奋的衣领子,随随便便扔在地上,“北夷从冒犯襄西,还打着大昭的旗号的时候,就已经与我大昭无甚么关系了,国主,你要杀要剐,全凭自己喜好。”
顾孟看着陈非气的扇扇子,便大笑道“大冬天的,裹着貂扇扇子,二皇子真是好雅兴!”
陈非看了看陈翩,又听着顾孟的取笑,压了压心头的怒火,道“弟弟,我们见面了。”
“二哥。”
陈翩假笑着看陈非,又道“国主便进着地牢去救刘岸黎,我看谁敢轻举妄动。”
“皇上,您是大昭的人,不是夜秦的狗!”胡奋爬了起来,还道。
“北夷的王,您还真是破罐子破摔啊,你那藩王府,谁不称一句王宫?休要在此信口雌黄,什么大昭人夜秦狗,我看你才是狗!”顾孟下马,一脚揣在胡奋的心窝窝里。
胡奋一下子喘不上气来,虽然恨得牙根子痒痒,却也得了陈非的眼色,不再言语。
“若是没有那位皇后娘娘,不知道三弟如何处置夜秦,如何给我们一个交代。”
陈非泰然道。
“没有?那没有的话再说吧。”陈翩道。
地牢里,翻了个底朝天,齐峥仍旧找不到刘岸黎。
“究竟在哪?”齐峥一拳垂在墙壁上。
而墙壁却发出了不一样的响声来。
“国主,这是空的。”
“空的?”齐峥立刻抬头,道“弄开!”
“是!”一队人又拿着刀冲着墙壁砍来砍去。
“国主,这有机关!”有个机灵的小兵道。
齐峥看着眼前的小兵,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