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翩出去的同时,沐月芷进殿,后面的宫女端着药碗,陈翩对着沐月芷行了礼。
“好了,快去吧,下次来母妃宫里,母妃给你做你爱吃的。”
“是,母妃。”
“你倒偏惯他,又不是府里的人不给他吃饭。”皇上微笑着道,若是没生在这帝王家,这也是其乐融融的景象。
陈翩苦笑着离开,他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什么其乐融融,他并不稀罕。
在轿撵中,刘岸黎突然跳进来,问“喂,你说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非要当狗屁皇帝?你看你老爹,被这些人气的。”
“皇宫你也可以随意进出?”陈翩轻声问道,随后一笑,“你说是我小看了你,还是我高估了胡奋的实力?”
“别,陈兄,胡奋虽然是个见了姑娘挪不动腿的,但那也只是在青楼。”刘岸黎似是在为胡奋解释,生怕因为自己而没了位大将。
可是听了这话的陈翩却酸酸的,听到这人为旁人解释,心里怪的很。
“喂,你还没说呢,你也不像是个贪慕虚荣的啊。”刘岸黎追问。
“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本宫崇拜父皇的统治,也并不讨厌三国鼎立的景象,也没有齐宁儿那个可人儿推波助澜,本宫就是爱这满目河山,我要这山川河流,都归我陈翩所有。”
没有你生我死的原因,只是对称帝有着纯粹的向往,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单纯对江山有着一份所属感。
刘岸黎打开轿帘,看着窗外,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叫卖糖葫芦的人,擦拭胭脂的富家小姐,黄发垂髫,可她的眼睛却只是空洞的注视着前方,她知道,陈翩是不会改变心意的。他不会变,那她也不能变,她不能穿着纱裙带他漫山遍野,只能一袭紫衣,杀尽天下挡他路的人,似乎命运从来都未曾感念她分毫,一点爱也不肯施舍给她。
“公子,到了。”外面的车夫突兀的声音响起。
随后便有一个陌生的小厮拉开了帘子,刘岸黎才突然意识到,他们的轿子停在了二皇子府。
“皇上就你来你就来啊?”刘岸黎问。
“圣旨难违,我的皎星公子。”陈翩轻笑。
一句“我的”登时让刘岸黎脸红了好多,像极了偷胭脂画的小女孩。
“走吧,皎星。”
“是。”
到了陈非的卧房,陈非微眯着眼,道“重病缠身,有失远迎,失礼了。”
“二哥,本宫没想到,……”陈翩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下人都出去,陈非也使了个眼神示意可以,随后所有的人都退下了,只留下他,陈非和皎星三人,“你会如此。”
“难道不是你派人让齐宁儿看到那封手书?”陈非逼问。
“手书……”陈翩作思考状,“哦……你给周海写的手书对吧,之前离开大昭的时候我的确让白术去设计了一下,可是二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给周小荆的殊荣,足以让一个深爱你的女子深信你对那人的爱意,只是如今这般,本宫却没想过,本宫以为齐宁儿那般刚烈的女子,会率夜秦铁骑踏平我大昭,内忧外患,二哥,大昭的确可以平定,但是折腾这么一番,你在父皇心里,又会是什么地位?你的皇妃不懂事,那你这个皇子又能保全多少?”
“你是没算到宁儿对本宫的感情吗?”
“本宫知道她对你的感情,比你自己都知道,”
“哦?”
“她和齐峥的每封书信,一旦涉及你的,她绝不妥协,是你自己一直以为她在利用你罢了。”
“如今不如你意吗?”
“如今齐宁儿的死,也是畏罪自尽,无颜面见二皇子殿下,你看她到死都是为了你。”陈翩说完,看了看身后的刘岸黎,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