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扑在树上毫不动弹十分古怪,仔细看过,这才看清,原来老虎不是自己扑到树上的,而是一柄长剑刺穿了它的胸腹,将它钉在树上的!
一柄剑竟能带动几百斤的老虎飞到一丈多远处,且去势未消,剑刃还牢牢钉入了树干,将老虎“挂”在树上,这是何等惊人的力道,又是何等恐怖的武功!
范萦怀顾不得别的,连忙扑到伏缨身旁,问他“你受伤了么?”
伏缨此刻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这柄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剑将老虎击飞出去,他这条小命已经丧身虎口之下,因此他吓得三魂七魄已经飞走了两魂六魄,对范萦怀的话自然是充耳不闻了。
范萦怀连问了他几遍,又打了他两个耳光,伏缨这才像是猛地清醒过来,但恐惧之意并未消减,他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听到伏缨的哭声,范萦怀这才放下心来,只要还懂得哭,就不至于会有太大的问题,他连忙劝慰伏缨“没事了没事了,老虎已经死了,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他一边安慰着伏缨,一边向长剑飞来之处看去,想看看是谁救了伏缨的命。
一阵脚踩树叶的沙沙声从他看过去的方向传来,一名神态潇洒的年轻人从几棵大树后走了出来,他来到两人身旁,对两人说道“山中多有虎,十分危险,快快下山去吧。”
范萦怀见到这位年轻人年纪不过三旬,怎都想不到他的武功怎能练到这等骇人的地步,就算此人从娘胎中练起,练到现在也很难有这种功力,他说道“多谢恩人相救,不敢请教恩公大名。”
年轻人神色淡然地说道“举手之劳而已,在下复姓南宫,名字却不方便告诉你,还请莫怪。”
此人说话明明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但语气中却带着桀骜之意,带着一种上等人对下等人说话的高傲姿态,范萦怀对这种人想来没有好感,只因他救了字徒儿伏缨一命,这才忍耐住自己的喜好,但等他说到自己复姓南宫时,范萦怀差点吓得跳将起来,还以为自己和伏缨两人来此行事的打算被他们发现,同时口中一个名字差点脱口而出,幸而被他硬生生止住。
这个被止住的名字就是南宫墨,乃是南宫世家的第二号人物,武功仅次于南宫渊,虚无缥缈功已经练到第八重,所以一出手才如此惊人。
幸运的是,南宫墨见到两人脸色惨白,还以为两人依旧没有从差点丧身虎口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他对这一老一少两人并没有起疑心,深山之中常有采参狩猎靠山吃山之人进出,他又怎能想到这两人正打着他们家的主意?
南宫墨不再理会两人,来到老虎身旁,将他的剑抽出,那老虎这才摔落在地,南宫墨头也不回地说道“赶紧下山去吧,我从这里经过也是偶然,救得了你们一次救不了你们第二次,这头老虎就当我送给你们的,你们拖着下山去吧。”
说完,南宫墨便离开了这里。
伏缨一惊之后又是一惊,他吓得内息都已经有些紊乱了,范萦怀让他赶紧用一息功顺顺散乱的精气,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伏缨才收功站起身来,经脉中也暂时没有了窒碍之感。
而在此期间,范萦怀已经将被南宫墨杀死的老虎给剥了皮,正在收拾虎皮,伏缨走过来问道“师父,刚才那人自称复姓南宫,他就是南宫家的人,是不是?”
范萦怀道“我也不知道。”说完他似乎感到这句话有些不尽不实,连忙改口道,“多半是的,在这荒山野岭,又离避世南宫家这么近,除了他们家,不见得还有别的人武功这么高。”
伏缨问道“他的武功比师父高还是低?”
范萦怀道“自然是比我高。”
他看着伏缨脸色有些苍白,又问道“你怕了?”
伏缨摇了摇头“我本就知道他们家的武功厉害,只不过没有想到厉害到这种地步,我只是担心咱们这次偷回春璧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