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当初临行的时候可是在梦里叫这青木宗的修士杀光了青山宗修士的一家老小,平添来了几分恨意。
徐秋以为,若是简单凭楼三千的手段将这青木宗与青山宗荡平,恐怕难起这样的奇效,杀人么,有何难,难的是杀人诛心。
看似算无遗策的布局,偏偏是叫这鳖三给瞧了穿,看似不正经、没个正形的鳖三心思却是细腻的紧,起初他不言语、不声张,看破不说破,早是将徐秋的手段给揣测的一清二楚,而就当徐秋认为此事无诟病的时候,他才是现身教唆楼三千与段三郎将此计给悄无声息的破了,看似是为了徐秋此子的磨炼,实则不然,全是因为青山宗的时候,徐秋老神在在说的那句话“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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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璧镇,江畔。
画舸上,徐秋为了叫这脸色煞白的顾辞舟稍微有点起色,一跃寒江,捉了三条鳊花鱼。
小业生火,徐秋改刀,顾辞舟一旁瞧着。嘴馋的小业并未瞧见徐秋取出野蒜,稍稍有些不解,轻声问“徐秋道友,蒜香烤鱼,没蒜怎么烤?”
徐秋颇有玩味的斜视小业,又正眼瞧了一旁冷清的顾辞舟,笑问“辞舟姑娘,你猜?”
顾辞舟虽是冷漠,哪怕有时都会冷落的小业,不过对于徐秋的问话向来都是听得进去的,说来也是奇,按理说徐秋应是一位外人,不应理睬才是,可顾辞舟却是极看重这一位少年,若说是因少年清秀的面貌那就太过于粗浅了,应是徐秋毫无征兆的出现,恰好在这琐事连天的时候,他碰巧有着温润如玉的本事吧,哪怕是与之说上一句话,都如沐春风。
“徐秋道友,不必如此劳烦,且送我前去青水宗学本事罢。”
徐秋听了顾辞舟这话,刹那百感交集,不是滋味,可怜、懂事,叫人生怜悯之意,而这位姑娘恰好不是个软弱的女子,若是寻常女子遇见了这千金陡散的日子后恐怕要好哭好闹数月,可她却是不一般,安静寡言,想的是学本事,从此不再做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徐秋整理思绪“姑娘,欲速则不达!”说罢,徐秋从袖口里取出了一把菇,与两位姑娘讲解道“来时途中瞧见了这杏鲍菇,味可是鲜美哩,今个,杏鲍菇烤鱼,如何?”
小业依旧是小业,毕竟感同身受这件事本就是个虚假的话,不过也不必问罪小业,人之常情。小业顾及到小姐的感受,也是不苟言笑,而是缓缓的移身顾辞舟一旁,捏起了小拳头,扬起了羊角辫,说道“小姐,不论到了何处,小业也会一直随在小姐身旁!哪怕、哪怕,前头是什么刀山,还是什么火海,小姐一步,小业绝无二话,一步跟上!”
小业就是个丫鬟,说俗一点是个下人,旁的丫头遇见了这等变故,恐怕早是收了行囊,一走了之了,这也是一位心善的姑娘,或说是一位虎头虎脑的姑娘也不差,当她捏起拳头与顾辞舟说这些侠肝义胆的话的时候,是极认真的,要知道这可是一位烫手了都要小手捏耳垂的盈盈十五的姑娘呐。
顾辞舟却道“小业,不必如此,从今往后,莫要以小姐相称呼,唤我小舟或是辞舟都好。另外,如今你已是个自由的身子,没有束缚在身,不必随我前去吃这修行的苦头,稍后回了凉府将钱财拿去罢,好生寻个人家,莫要再随我颠沛了。”
小业打岔,“徐秋!好了没,本姑娘的肚子可是饿坏了的,若是吃不饱,稍后到了青水宗岂不是叫那些神仙笑话!”
徐秋瞧了两位姑娘一眼,猛道“青水宗,地位最高的是雪南山宗主,其次就是徐某人。入了青水宗,只要提及了徐某人的名号,谁遇见了都要给上三分薄面,哪怕你这馋吃的小业姑娘一口吃上一百个小笼包子,也没人敢言语!”
说罢,徐秋大手一挥,将这两面金黄流油的杏鲍菇烤鱼给端上了案台,一人一碗筷,招呼道“吃,吃饱